明歌還沒扭頭,,一杯咖啡從她的身後潑到她臉上,還有大半杯潑到了鋼琴上。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沒有燙到你!”穿了高跟鞋的夏露腳一歪,不僅潑了咖啡,整個人都向前栽去。

明歌一側身,夏露就撲到了鋼琴上,雖然她立刻呼痛了一聲,不過她忍著痛起身一邊道歉,一邊一隻手朝明歌的臉上擦去,明歌一扭頭躲開這隻手,站起身的她隨手從一旁的小櫃子裡抽出餐紙壓在自己臉上,這咖啡很燙,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被燙紅了。

“啊,時小姐怎麼是你?”罪魁禍首夏露尖叫,好似被咖啡燙了的是她一般,不過馬上她反應過來,心虛的瞟了眼身後的寧佑璽,吶吶道,“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你在這裡是為了等佑璽嗎?”

“露露你怎麼樣,摔到了沒,碰到哪裡啦?”寧佑璽上前去扶夏露,聽到夏露的話,陰沉沉的掃了一眼明歌,隨即輕言細語的對夏露道,“別胡說,我和她從沒有聯絡,她在這裡等我純屬她的自作多情!”

說完這話,寧佑璽又瞪了明歌一眼,他如今剛與夏露關係近了一步,沒想到這個時明歌竟然又跳出來攪局。

夏露卻覺得,寧佑璽這樣接二連三的看明歌,分明是舊情未了,明歌如今大概就是寧佑璽的白月光、心頭痣,她的臉慘白慘白的,委屈的淚水瞬間漫上眼底,另一手更是扣緊了鋼琴鍵,只是她臉上,依舊是努力的微笑著,“大家能見到也很有緣分,佑璽不要這樣說時小姐。”

明歌……

明歌另一手拿起一側的內線電話,撥通大堂經理的號碼,用流利的法語告知大堂經理自己這裡有客人搗亂,掛了電話,這才轉頭望向眼前一對狗男女。

夏露聽不懂法語,不過作為一個生意人,寧佑璽聽得一清二楚,他尚未從時明歌法語怎麼說的這麼溜中反應過來,夏露一伸手將他摟在她腰上的手推了開。

“時小姐,你,你是在和誰打電話?你怎麼在這裡?”慌亂的將寧佑璽的手推開後退一步與寧佑璽保持距離,夏露這動作其實有些自欺欺人。

明歌從自己喝水的礦泉水倒了冷水在紙巾上重新敷在臉上,聞言抬頭,“你覺得是和誰?你問我怎麼在這裡?難道不該是先問你的咖啡有沒有將我毀容嗎?你不覺得你的問話顯得你自己很冷血?”

“你的臉?你也沒叫,我以為你的臉應該沒什麼事,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時小姐,是我今天穿的高跟鞋太高了,剛剛腳崴了一下才不小心灑在你身上的,真的狠抱歉!”夏露一臉無措的朝明歌說著對不起,雙手下意識絞在一起,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可憐且無助的等著大人的宣判。

“和她說那麼多做什麼?”寧佑璽愛憐的將夏露重新攬進自己懷中,斜睨明歌冷哼,“不這樣粘著我有意思嗎?我似乎和你說過,讓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粘著你,你這種比畜生還不如的狗/屎,也只有蒼蠅才會嗡嗡嗡的撲上去!”寧佑璽在海林城或許是個地頭蛇,是個酷拽霸的總裁,可海林城不過是帝國的其中一個一線城市而已,在帝都寧佑璽他就是個地方土豪,連帝都橫著走的螃蟹都不如,更何況這是在米國,寧家的生意以東南亞為主,在米國他算個屁,海林城的時候明歌怕他把自己扣下,現在在米國,明歌自然不會怵他,更不會再繼續夾著尾巴忍氣吞聲。

她揚起下巴冷哼著,毫不客氣的反諷。

明歌這幾個月除了掙錢就是在拼命的提升武力值,她自認為若是寧佑璽敢動手,她躲開是沒問題的,不過她篤定寧佑璽不敢動手,寧佑璽在夏露面前一向是要裝逼的,他不會在夏露面前打一個女人,尤其還是自己曾經的未婚妻!

寧佑璽被明歌這種一點都不符合她乖乖女形象的話語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