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發話的年輕太醫便指著他的眼睛說,“看,帝父的眼睛充血,和那小孩症狀一樣!”

袁稚:……

命人將袁稚抬回他住的居所,眾人退卻之後,彩琴這才撲通跪在了明歌身前,“太后娘娘,奴婢錯了,求責罰!”

“哦,你錯了?錯在哪裡?”

彩琴聞言,抬頭哀哀慼戚的瞅著明歌,一副閨中怨婦的小模樣,“太后娘娘,奴婢,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奴婢自知自己有些蠢笨,入不了太后娘娘的眼,可是,可是奴婢敢對天發誓,奴婢對太后娘娘的忠心無人能及呀,太后娘娘如今身邊宮人環繞,奴婢很少能近得了身,連這般和太后娘娘表忠心的機會都沒有,娘娘,奴婢今日錯了,奴婢太急切,想讓娘娘對奴婢刮目相看重新看重奴婢,是奴婢錯了,奴婢卻別無他想,奴婢只求能時時侍奉娘娘,奴婢捨不得離開娘娘呀!”

明歌盯著這個哭的沒有任何形象,狼狽的且真情流露的女子,一般人看到,都會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無比忠心,若是不忠心,哪裡能不顧自己形象的哭的這麼一塌糊塗。可是此刻明歌,她的眼裡除了冷意,便是嘲諷。

宿主臨死都不知道,她所謂的忠奴才是對她背叛最厲害,是給她埋下一切禍根的人。

“彩琴,朕相信你的忠心。朕這樣對你,是有原因的,朕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有你能幫朕完成。”

“真的嗎?”彩琴用袖子擦了兩把眼淚,抬頭一臉高興的望著明歌,“太后娘娘原來不是故意冷落奴婢的,奴婢,奴婢好開心,娘娘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彩琴赴湯蹈火也會為娘娘辦到的!”

半個時辰之後,彩琴抱著自己的包袱站在袁稚與戚薇所住的宮宇外,還恍恍惚惚的有些無法反應,要去宣讀聖旨的太監不耐煩的催了她兩次,她才如夢方醒,太后娘娘以帝父生病需要人照看為由,將她安排到帝父的身邊侍奉,太后讓她監視帝父以及戚薇的一舉一動。

彩琴一開始以自己不想離開太后為由拒絕,可是太后直接回她:你對我最忠心,除了你,別人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