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護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們沒事,你,你現在怎麼樣?身體還好?”

男人低沉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之意。

看來不是對頭,明歌小聲答,“還好!”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一般人或許問不出來,明歌的感官敏銳,又常年和血腥打交道,對這味道太熟悉。

這些陪護或者來檢視她身體的醫師都不會在她面前討論她的身體狀況,所以哪怕明歌來了幾日了,還是沒搞清宿主到底是什麼病!

男人伸手,將一根青草樣的植物舉在明歌眼前的半空,“這是青草,現在還是綠的,等到了秋天就會枯黃,到時候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出去看好不好。”

唔,宿主難不成連個青草都沒見過?

明歌疑惑間男人的手指微動,下一刻青草已經被他編成了個皇冠型草戒,他將明歌的手扶起,將草戒套進明歌的中指,聲音輕柔的問明歌,“喜歡嗎?”

明歌:……

這哪裡來的神經病?半夜來了就是為了給她手指套個草戒,她如今這身體因為體質弱的緣故,進來的人全都會進行殺菌處理,就連醫護人員都穿的是防菌裝,這傢伙隨隨便便的一身衣服就跑進來……

像是為了印證明歌的想法,她鼻子一個癢癢,連打三個噴嚏,那個戴了草戒的手指更是又癢又痛的。

“怎麼了?”男人兀不自知,伸手去扶明歌的身體想讓她半躺,“哪裡難受嗎?要不要喝水?”

“癢,癢!”明歌目光瞄了瞄手指草戒的地方,又連連打了兩個噴嚏,這一次連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不僅如此,明歌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癢了般,說話都不太利索。

男人忙將明歌手指上的草戒摘了下,他似乎也發覺了問題的根源,忙飛快的幫明歌插上氧氣罩,開了一旁的儀器。

明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她發覺男人對她周圍這些儀器各種操作似乎都很熟悉。

這個男人不僅和宿主的關係不錯,而且還對宿主的病情症狀很熟悉,但他應該並非宿主的親人,難不成是宿主喜歡的人?還是喜歡宿主的人?

喜歡兩個字一出,明歌的胸口突然就悶疼悶疼的很是壓抑,她大口喘著氣,宿主的埋藏在身體裡的情緒簡直就如潮水差點將明歌溺斃。

許久許久才將這種感覺壓制,出了一身大汗的明歌就像是從水底撈出來的般,渾身溼膩且還乏累,眼皮沉重的昏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