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伸著手任明歌咬,不過另一隻手則趁機將明歌固定頭髮的髮卡拔下。

及肩的髮絲瞬間散開,凌亂蓬鬆的發中和了明歌冷漠凜然不可侵犯的側顏,使得她的五官終於柔弱和軟了幾分。

手腕傳來的疼痛令安朗抽了一口冷氣。

她下口這麼狠卻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目光落在她將拉鎖拉到最高處將脖子都遮住了的運動服。

手腕那處的疼痛瞬間透入骨子裡了般,疼痛的同時,卻又有一種變相的快/感。

明歌並沒有咬下一塊肉來,雖然她有這種想法,只是在血腥味蔓延在口腔裡,想到這是安朗這變/態的血。

明歌胃裡翻滾著下一秒就放開安朗的手腕,朝洗手間衝去!

嘔吐的聲音從洗手間隱隱傳來,想到她竟然如此厭惡自己,安朗瞪著自己手腕上不停冒血的傷口,憤怒漸漸的漫過理智。

“喝杯水漱漱口。”

安朗拿著明歌的水杯進入洗手間,遞給明歌。

明歌瞟了眼安朗,她接過水杯,示意安朗出去。

待安朗出去了,她將杯中的水倒進面池裡,這才又出了洗手間,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重新將頭髮盤好,明歌坐到安朗對面的椅子上,“請你離開。”

安朗的手腕處還在冒血,他並沒有做措施,只任著那血滾落在明歌的地板上。

瞧到明歌在看到地板上的血跡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安朗便故意又將手腕上的傷口展露在外。

“今天你和右藍是怎麼回事?”

像個小偷一樣登堂入室,如今又一副要審訊犯人的口氣。

原來是來為他妹妹報仇來了。

明歌微笑,姿容悠然,語氣平和,

“你妹妹怎麼說的,就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大晚上的過來,應該是想為你妹妹出頭,不如說說,你是想怎麼辦?”

“明歌,我不喜歡你這種說話語氣。”

好似他寵妹無限度一般,雖然他心底也是怪明歌那樣對待自家寶貝妹妹。

他家妹妹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戳過一根手指頭,如今倒好,渾身都是青紫。

現下明歌這態度,不僅沒有半點自責內疚的意思,還一副她自己老有理的樣子,難不成覺得他給她點臉面,她就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嗎?

“不管你們之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對右藍下這樣重的手,這事就是你不對,女孩子之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哪裡用得著動手動腳,明天去和右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