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狠絕,對他狠,對自己更狠!
這一晚上,是明歌最痛苦難捱的一晚,也是安朗最難熬的一晚,他不停的看手機時間,他瞧著天空從被霓虹燈照耀的五光十色漸漸變成漆黑,再漸漸的,一點點的晦暗到通亮!
屋子裡已然亮堂,客廳的燈卻還開著,明歌的手機一遍一遍的響起,鈴聲是很幼稚的字母歌!
安朗沒動。
事實上從昨晚到現在,他便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身體很多部分僵硬發麻,他卻視而不見,只一個晚上,他下巴處的鬍渣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了一層,雙眼更是深陷著,雖然沒有黑眼圈,眼白處卻紅血絲遍佈,就像個隨時頻臨崩潰發狂的人一般,可安朗他卻很安靜。
除了每隔一段時間看一下手機的時間,他便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他的耳朵一直在聽著浴室的動靜。
專注的,忘我的,聽著浴室裡的動靜。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一晚上,除了水聲,他再也沒聽到別的聲音,一聲呻/吟都無,更別提哀求或者難受的哼叫聲!
明歌的手機來電鈴聲持續的響著,然後某一刻,呆坐的安朗就如同被電擊了一般突然驚醒,他目光對上客廳的吊燈,因為太過刺目,下意識眯了眯眼,然後起身大步朝浴室衝去。
“明歌,明歌你怎麼樣!”他拳頭砸著門,“明歌你說話,明歌!”
依舊只有水聲。
她不會有事吧?這一晚上,他竟然只呆坐著了,為什麼不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然怎麼會沒有半點聲音發出,想到這個可能,安朗突然就遍體生寒,他唇緊緊抿著,後退幾步,抬腳使勁踹向浴室的門。
這一腳勁太大,門的上合頁直接被踹的掉開,門也斜倒,露出一個大縫隙,不過對於身高馬大的安朗,這個縫隙起不了什麼作用,不過透過看到浴室裡的景象,安朗臉色更差,他又後退幾步,照著合頁位置踹去,這一次終於將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