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樺城突然驟降溫度。

週六清晨七點,宋華年推開窗戶,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她打了個冷顫,哈了一口熱氣,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往外飄去。

往下望去,李管家穿的比往常要厚實,他正在院子裡面坐著運動。

“李伯伯,早上好!”

宋華年朝他揮揮手,打了聲招呼。

李管家站直了身子,微微的笑:“早上好。”

“降溫了,您一會兒還要去上小提琴課,記得保暖。”

“知道了!”

宋華年應聲,關上了窗戶。

小提琴的課程是早上九點半開課,現在時間還早。

宋華年不慌不忙的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了草團蒲上看了起來。

大約八點左右,她把書攤開放在桌子上,隨手抽了一個書籤放在中間,起身進了浴室。

她不慌不忙的洗了臉,刷了牙,抹了護膚品。

開啟衣櫃拿了一件灰色加絨長裙,外穿一件褐色風衣換上,隨意挑了一雙小白鞋。

將桌子上攤開的書合上放回原來的位置,宋華年便拿起桌子上的小提琴下了樓。

她把小提琴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便趴在廚房門口,探出一顆腦袋。

“張姨早,今天吃什麼?”

“早上好。”張姨笑眯眯的舀著白粥,回答道:“今天我給你做了包子,配上白粥。”

“好嘞!”

“不過這粥您要少喝一些,一會兒還要喝杯牛奶。”

“知道了!”宋華年坐回桌子前,用勺子攪拌著張姨剛端上來的白粥。

正當她吃包子的時候,李管家從院子裡進來,突然開了口。

“上週楊老師還打電話到家裡面,詢問您為什麼沒有去上課呢。”

“???”

上週?

宋華年嚥下嘴裡的食物,拿紙巾擦了擦嘴說道:“我上週不是去李醫生那裡了嗎?”

“楊老師打電話是上週六的時候。”

“!”

宋華年心裡咯噔了一下,上週六她和許苜、米立粒她們去逛街了。

現在想起來,好像當時並沒有和楊老師請假,倒是十分的不禮貌了。

“那...”宋華年問:“李伯伯,您是怎麼和楊老師說的?”

“我說您突然有些狀況,去醫院了。”李管家說完,便拿著桌子上的花瓶走進了廚房。

楊老師雖說脾氣很好,但是不喜歡總是曠課的學生,尤其是無故缺課的。

在她看來,縱然你的天賦再差,只要肯吃苦、肯下功夫,就沒有差生的存在。

好的是,宋華年的身體狀況,楊湄是知道的。

她通常沒有去上課,基本也都是去了醫院。

“楊老師沒有說什麼嗎?”宋華年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李管家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出來:“沒有,楊老師只是說讓您多多注意身體,其他的也就沒有再問了。”

“那就好。”

宋華年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安心的把早餐給吃完。

張姨端來一杯牛奶:“來,把牛奶給喝了。”

“謝謝張姨。”宋華年很有禮貌的感謝,雙手接過牛奶。

喝過牛奶,宋華年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抱著小提琴坐上了車。

楊老師家在城北,和宋詞家只隔了兩家,準確點來說就是米立粒家的隔壁。

宋華年下車,摁了門鈴。

還在家裡搗鼓衛生的楊湄開啟了門口的影片,“請問您是?”

“楊老師,我是華年。”

楊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