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收回目光,重新看著蕭北他們三人問護士:“這個小孩是怎麼了?聽他的話好像跟醫院裡的護士都很熟的樣子,有什麼大病?”

他覺得蕭北雖說怪怪的,但是還算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小孩。而且他畫的畫,還有一點兒像什麼風格,他好像見過,卻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護士嘆了口氣:“是,他叫蕭北,得了白血病,在醫院裡面很長時間了。平時幾乎都是季護士在照顧他,雖說年紀小,但是不吵也不鬧。就是喜歡畫畫,看不住他的時候就一個人來花園裡畫畫,也就這一點兒讓人頭疼。”

“那個男孩和他什麼關係?你就不怕他們是人販子,咱就這麼看著他把蕭北帶走啊?”唐斯年見蕭北和那對男女很親暱的樣子,剛剛蕭北還叫那個男孩哥哥,那應該是哥哥姐姐之類的吧?

“你說他們啊!”護士噗嗤一笑:“那個男孩是蕭北的哥哥蕭南,女孩好像是他女朋友,我記得是叫梧桐。他們兩個好像還是重點高中的學生,父母好像也都同意了。”

哎,這種家事咱也不好打聽,只能說是人家的父母思想開放吧。

唐斯年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我明白了,原來不是人販子啊。”

“想什麼呢?什麼人販子。蕭北好像是一個兒童畫家,不久前有一幅作品的獎了。記得叫什麼?”護士皺著眉頭,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向日葵的憂傷。”唐斯年開口,他明白了剛剛為什麼感覺畫風熟悉了。前不久看了一本畫冊,裡面有一副向日葵打破的常規的畫法,卻很吸引人的目光。

畫家的風格看似很瘋狂,細細看去,卻能夠看到每一片花瓣上清晰地紋理,只是整體看來有些交雜錯綜。

唐斯年對那幅畫的印象很深,他喜歡向日葵,喜歡向日葵時刻向著陽光的積極。那副畫卻在陽光的背後隱藏著一絲陰暗,把他心裡的感覺描繪的很是清晰。

蕭南伸手抱起蕭北,走過來對護士說:“楚護士,麻煩你了。蕭北今天又給你們添麻煩了,看我一會兒到病房裡面怎麼修理他!”

他惡狠狠的說道,蕭北小嘴一嘟,小手掐腰,奶聲奶氣的說道:“我不喜歡哥哥了!哼!”又扭頭看著梧桐,笑嘻嘻的說道:“我最喜歡梧桐姐姐了!”又回頭補刀:“最討厭哥哥了!”

嘿,這小孩子看著不大,還是個雙標哎!

“那你要是討厭我,我可是帶著你的梧桐姐姐走了?那樣你可是誰也看不到嘍!”蕭南做勢要把他放下來。

蕭北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襯衣,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雙手環住蕭南的脖子:“不好,小北最喜歡哥哥了!”

不是喜歡,而是最喜歡。

宋華年停在了拐角處,小心的探出頭,確定沒有看到唐斯年的身影,長舒一口氣。

她抬頭看了看診斷樓,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宋華年,預約了心血管內科的李醫生。”她走到前臺對護士說道。

護士看了下電腦上的資訊,帶著笑容說道:“你好宋小姐,李醫生已經在診室等您了,上五樓就可以了”

宋華年道了聲謝,去坐電梯。

她站在心血管內科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宋華年推門走進去打了聲招呼:“李醫生,好久不見了。”

李醫生放下鋼筆,看著她笑著說:“是好久了,我這次要是不通知你過來,是不是又忘了還要進行檢查啊?”

李醫生年紀剛過三十,卻已經是醫院裡面的一把好手,坐上了專家的位置。尤其是對心臟病這方面,在國際上有權威的雜誌上發表了三篇論文,均有獲獎,是宋華年爸爸專門找來的醫生。

還有不到一年時間就要進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