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自己還在樓梯上面,鞋底像是摸了油一般出溜著就要往前滑。

跟在身後的宋詞見她速度加快,也提快了步速,伸手就抓住她的衛衣帽子,像是拎著小雞仔一樣拎著她,這在沒有釀成悲劇。

“啊啊啊...疼疼疼...”宋華年伸手抓著衣服往下拽,想要減輕脖子那裡的痛感,實在是勒的喘不過氣來。

宋詞將她平穩地放在樓梯上,低頭看著她:“走路能看著點嗎?腿還沒好就想跑,你不先學走路在學爬呢?”

“你先學學說話在和我聊天吧!”宋華年氣呼呼地揉著脖子:“你見過這麼救人的嗎?知不知道勒脖子得慌,我懷疑你不是救我,你就是想謀殺我!”

宋詞知道自己說不過她,這小姑娘的書不是白看,作文不是白寫的。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挺嬌小一娃娃,在宋詞這就變了一個人一般。

宋華年還惦記著走路艱難的言七,轉身就要繼續往前走,誰知看見她已經被人扶著了,那人不是外人,是聞九。

他們兩個人已經快走出校門口了,這會已經放學了好長時間,校園裡的學生雖不算多但也不少,很多人站在學校門口商量著去哪或者互相告別。

宋華年站在天橋的樓梯上面,看著前一步剛走出校門口,下一秒就把言七背在身上的聞九,絲毫不在意其他同學驚訝的目光,邁著步子離開了學校。

“這下你總要放心了吧?”宋詞站在她的身邊也看著他們離開:“總是擔心別人,卻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笨蛋。”

“宋詞,你說他們怎麼才答應了對方在一起的?”宋華年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很想知道,性格那樣截然不同、身份相差那麼大距離的聞九和言七怎麼就能無視其他人的目光,甚至胡榮臻和袁飛都能忽略性別在一起,面對別人的質疑回答永遠都是那麼堅定“我們就是情侶。”

然而,身旁的宋詞,根本不用思考性別的宋詞,面對她的表白卻是總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人與人不同。”宋詞轉身往前走:“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年年。”

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兩個人啊?

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他們兩個人有一方勇敢,另一方卻很一直在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