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叔,您的行為有些過激了。”宋華年開口:“中午的唐斯年沒有吃飯,我去食堂的時候幫他帶的飯,我也不知道他會過敏。如果真的需要找一個人來承擔錯誤,確實是我的錯。對不起。”

宋華年沒有顧及臉頰的疼痛,對著宋天林恭敬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宋叔叔。”

宋天林沒有反應,唐韻將她扶起來:“沒事沒事,也算是我沒有交代清楚。你沒事吧小姑娘?”

“我沒事,只是......”她扭頭看見宋詞的臉微微腫起:“我感覺宋詞應該傷的很疼,我先帶他去護士站清理一下。”

轉身剛準備走,宋天林喊道:“站住。”

宋華年皺著眉頭:“宋叔叔?還有什麼事情嗎?”

宋詞抬頭,看著宋天林。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錯亂,平靜的不像話。他本以為直接出去,就當事情沒有發生,畢竟宋華年已經解釋過了。

這件事如果再放在心上,他不能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

“宋天林,我本來可憐他。現在,我只能說一句活該!”

這樣一個孩子,本應該有高中生的蓬勃朝陽,卻被父母逼迫成一個罪人。在應該積極向上的年齡被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變得抑鬱不堪,

卻依舊要被質疑一句,一個孩子怎麼會抑鬱?

殊不知,是被逼迫而成。

宋詞握住宋華年的手:“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妻兒合歡了,免得打擾了你們的雅興。”拉著宋華年離開了病房,走的堅決,大有不回頭之勢。

宋天林氣的直哆嗦,用手不停地指著宋詞的背影:“你...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唐韻說:“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剛剛做的也確實不對,宋詞也不知情,不知者無罪。”

“無罪,無罪個屁!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子了,缺少管教!”宋天林冷哼一聲。

唐斯年被他們爭吵的聲音吵醒,眉頭緊皺,睜眼看到了坐在身旁的許苜,手指微微動了動。

許苜感受到,低頭看著他,輕聲開口:“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唐斯年搖搖頭,左手撐在床上想要坐起來:“好多了,沒什麼事。”他扭頭看到了宋天林、唐韻和趙嶽站在病房門口,卻沒有了宋華年和宋詞的身影。

他依稀的記得,是宋詞把他抱到了病房,怎麼這時不見了呢?

“宋詞和班長呢?”唐斯年問許苜。

許苜微微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宋叔叔剛剛打了宋詞和華年,他們兩個已經走了。”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宋詞的被宋叔叔打的出鼻血了,班長的臉都腫了。”

宋詞去街邊的小商店裡買了兩個老冰棒,將其中一個覆蓋在宋華年的臉上,滿是心疼的開口:“怎麼這麼傻,我一個男孩子挨點揍又沒事,我打架打習慣了。”

本以為宋天林的第二個耳光會收斂一點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擋在面前,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巴掌。

那樣小,那樣...堅定。

“可是,你都已經流鼻血了,我怕你扛不住。”宋華年微微低頭,臉頰時不時傳來一絲疼痛,但她擔心的是宋詞的傷勢。

“你呀,太好,太傻了。”宋詞忍著淚水,雙手抱住宋華年的臉,將她的頭抬起來,四目相對:“壞一點兒,就壞一點兒,就好了。”

就壞一點兒。他多麼希望,他喜歡的這個姑娘一世平安。即使,不用那麼的好,壞一點兒才不會被別人欺負。壞一點兒,也能保護她自己,而不是任由別人欺負。

“我不壞,我不會壞的。”

壞了,就不能待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