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用活生生的人……”
後半句話，耿老已經被氣得說不出來了。
“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楊明哭得滿臉鼻涕滿臉淚，看著好不可憐，他不斷重複著“對不起”之類的話語，眼神空洞無比。
他知道，說了這句話以後，他肯定是要被驅逐出研究所的，但是他沒有辦法啊！
楊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但是其他的人是無辜的，他們不能被他連累死！
還有王巖導師……他知道，是自己害了他，是他對不起王巖！
“你……你……”
耿老深呼吸幾口氣，才冷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向脾氣火爆的方老反而走上前，質問道：“你們幾個菜鳥，哪有資格調動罪犯？就算是死刑犯，以你們幾個的級別，也是接觸不到的吧？”
此話一出，耿老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茬！
就算是楊明這幾個小混蛋鬼迷心竅，但是人體實驗又哪裡是說做就能做的？最關鍵的人體，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
“是久久……”
楊明小聲道，“是久久姐幫我們弄的，她說家裡有人，可以託關係給我們搞來幾個。只要我們在實驗方面有巨大的突破，就能夠彌補這些損失……”
……這幾個混蛋！他們明顯是被人利用了啊！
耿老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因為他已經要被氣得要當場窒息過去了。
他的傻學生啊！就不能動動根本不存在的腦子思考一下嗎？
在這種關頭，就算是人家真有背景，也會怕引火燒身的！
也就這幾個毛頭小子，才會輕信對方的鬼話。
這些話，但凡換做是一個稍有資歷的研究員，也能夠一下子聽出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久久是誰？你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實驗的？”耿老拎著楊明的脖頸質問道。
楊明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若不是方老壓了一下耿老的手，示意他鬆鬆力道，只怕楊明已經被勒得快要窒息了。
耿老送了手，任由楊明栽倒在地上。
此刻，他的心中再也沒有半分對自己學生的疼惜。
或者說……曾經的學生！
“耿老，消消火嘛，畢竟是年輕人，不小心做錯事也正常，咱們這些老年人也應該理解。”
旁邊的龍橫也過來勸說，不過他眼底看好戲的眼神已經快要溢位來了。
“咳咳咳……”
楊明痛苦地捂著喉嚨，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虛弱道：“久久是我們的學妹，她是王巖老師教導的學生，人體實驗的話，大概是在兩個月以前開始的。”
“實驗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耿老詢問著，心底還有一絲不切實際的期望。
要是沒有死人的話……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只可惜……
啪啪啪——
這個時候，龍橫拍起了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這個問題，我能解答。”
他微微一笑，眯起眼睛，叫旁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從人體實驗開始到現在，迄今為止，已經死了十三名死刑犯了，還有七位身受重傷，不人不鬼，距離死也不遠了。”
“換而言之，耿前輩，您的學生直接或者間接殺了二十人。”
可能是耿老的臉色實在是過於難看，龍橫竟反而開始勸慰起耿老了，雖然說他的勸慰起到了反方向的作用。
“當然，您也並不需要多介懷此事，畢竟死亡的人都是死刑犯，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他們早晚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