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他們徹底敗了啊！
耿老低頭看著地面，苦澀一笑。
他怎麼就沒有早點意識到呢？
明明線索已經擺得那麼明顯了，就差在他的老臉上跳舞了，但他卻依舊視若無睹，固執地相信著白城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事實上，沒有變的老頑固，只有他自己啊！
夢啊，是時候該清醒了。
耿老緩緩閉上了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的浮躁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醒，以及……冷漠。
他緩緩推開自己的幾位學生，眼神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哎？”
“怎麼了，老師？”
依舊有不懂事的人傻傻地問道。
這樣也好，什麼都不懂，就算這樣上路的話，也可以讓懵懂的情緒蓋過對死亡的恐懼。
……這樣就好。
“抱歉。”
耿老的唇齒動了動，發出了一聲沒人聽得到的道歉。
蘇宇抖了抖耳朵，只有他聽到了這句抱歉的聲音。
“龍司令，請便吧。”
耿老將幾位年輕人重新推到龍橫的面前。
“喂，老耿，你在幹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方老在他耳旁低聲道，語氣裡滿是不解和憤怒，甚至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救出學生嗎？耿老這一舉動，豈不是讓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
耿老沒有回頭，也沒有看方老，似乎別人的話根本就不能影響到他。
“哦？這合適嗎？”
龍橫笑得滿臉玩味，“這可是研究所的人，交給我們軍方處理的話，似乎不太好吧？”
耿老搖搖頭，滿臉的不在意。
“他們已經犯了錯，那就不是研究所的人了，你們不處置的話，我就把他們轉交給官方，相信他們會給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不……不要啊，老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一個男研究員撲到耿老的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哭得滿臉是淚。
如果把他交給軍方，他是真的會死的！
在他的記憶中，耿老向來是非常容易心軟的，為什麼現在的他會如此冷漠？
“帶走。”
隨著龍橫的嘴唇一張一合，剛剛回來沒多久的幾位學生又被拖走了，這其中還包括蘇宇救回來的楊明。
“老師，老師——我恨你，我恨你！！！”
一直到幾人消失在眾人視線的盡頭，撕心裂肺的喊聲依舊在遠處響起，一點點變小，直至徹底消失。
耿老閉上眼睛，蓋住眼底的痛苦與不捨。
現在不是糾結兒女情長的時候，若是他再優柔寡斷下去的話，不只是他的學生保不住，就連研究所也會迎來滅頂之災的！
他需要冷靜！
“龍司令，這樣的處置結果，你可還滿意？”
耿老直直看向龍橫，眼神似乎是想要直接將他給看穿。
“嗯，很好，非常好。”
龍橫竟然還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副非常認可的模樣。
“想不到研究所還是有聰明人的，”龍橫看了一眼耿老的身後，意有所指。
耿老沒有說話，而是先轉頭看向王巖的方向，看了他一會兒，這才問道：“什麼條件？”
“什麼？”龍橫故作不解道。
耿老簡直恨死龍橫這副什麼都知道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了。
“把王巖放出來，需要什麼條件？”耿老問道。
在想通一切的那一瞬間，耿老就意識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