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從而脫困,根本原因便是彼此實力上的差距。

那時候的陸葉,實力是要弱於玄無宗一籌的,再者玄無宗手中的九霄雷澤劍同樣是至寶,而且身為殺伐之力最強的劍修,自有脫困的本事。

可眼下情況就不同了。

論實力底蘊,陸葉此刻佔優勢,織緋的織天針固然了得,可也難以徹底破開棋局,而只要她難如玄無宗當初一鼓作氣破開棋局,就休想遁走。

一追一逃間,彼此距離迅速拉近。

織緋神色惶恐不安,如此情形下,她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催動織天針破開棋局,開闢逃生之路,一個是催動織天針阻攔陸葉。

然此刻陸葉有負嵬相助,即便針對也是白費功夫,是以只能繼續朝前逃亡。

她卻不知,負嵬此刻已然是強弩之末了,憑他自身之力,頂多只能再擋住兩次織天針的攻勢便要力竭。

然心頭惶恐的織緋能想到這一層?

恍惚間,又有驚天殺機襲來,忙裡偷閒回頭望去,只見陸葉凌空一刀斬擊而至。

咫尺刀!

天涯化坦途。

織緋當即驚叫一聲,哪還顧得上催動織天針,全力護持己身,卻依然被這一刀斬的身形一震,好在沒有直接的接觸,那種鋒銳的感覺卻是不曾有了。

這片刻的耽擱,距離又拉近不少。

織緋終於忍耐不住,高呼開口:“溟蜂,救我!”

她此刻只能朝溟蜂求救,因為另外兩處戰場上,溟蜂這邊是佔據優勢的,而莫多那邊卻處於被壓制的狀態,只能勉強自保,求救也無用。

聲音傳出,正艱辛應對司生涯狂攻的莫多臉色驟變。

他其實並沒有關注到其他兩處戰場的具體情況,因為光是應對一個司生涯就耗費了他全部心神,根本沒有餘力去關注別的。

他只隱約知道,織緋被什麼人給纏住了。

所以此刻織緋的求救聲在他聽來就極為突兀,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到了要求救的程度?忙裡偷閒查探一二,頓時心頭一沉。

織緋的情況好像真的有些不妙,如此異常讓他不禁心神有些慌亂,本就處於劣勢,霎是處境更難堪了。

另一邊,正壓制血咎處於絕對上風的溟蜂神色陰沉。

他是蟲族半聖,來去如風,行動迅疾,可以說正是血咎的剋星,因為種種玄妙血術怕的就是這種行動速度極快的對手。

主要是難以捕捉。

他倒是催動過血海術,想要營造地利優勢,然卻被溟蜂輕易破開,反受了不小的反噬。

如今聽的織緋呼救,溟蜂還未有所動作,血咎卻忽然呵呵笑了起來,一邊揮劍狂砍,一邊徐徐開口:“想去救人?”

溟蜂豈能不想?血淵已經死了,血咎叛變,五位半聖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然天生的警惕讓他沒有立刻行動,因為他總感覺血咎這傢伙沒憋什麼好屁。

見他這麼一副疑神疑鬼的表情,血咎笑容更甚許多:“想救便去,我也阻攔不了你。”

這倒是實話,實力不如人,血咎便是想阻攔也是痴心妄想。

“不過……”血咎忽然話鋒一轉,表情玩味:“你若是去救她,我便去輔佐司生涯,莫多如今情況好像不太好,算上我的話,不知能不能殺了他呢?”

血咎這話雖是對溟蜂說的,可道力催動之下,偌大一片範圍內,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甚至包括了在赤煉城中觀戰的元兮等人。

而此言一出,源界三位半聖臉色齊齊一變。

莫多不禁想了下血咎說的那種情況,不由渾身冰涼,只覺糟糕透頂,應對一個司生涯他就很勉強了,再來一個血咎,他可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