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次咔次。”

下井雄二走在森林中,據那個白匪軍所說,他們會在這裡槍決毫無用處的戰俘,他環顧四周,這裡的樹木都已經露出了新芽,地上的積雪也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時不時還可以聽見鳥聲,無不揭示了春天已經到來。

在這裡,空出了一塊平地,並挖出了一個坑,顯然是槍決完戰俘後填埋屍體用的,而在坑內,已經有了十幾具屍體,顯然,他們已經槍決了好幾輪了。

下井雄二立刻揹著槍跳了下去,翻看著每具屍體,那個白匪軍並不知道阿拉里克到底有沒有被槍決。

在翻看完所有屍體後,他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這裡面並沒有阿拉里克同志的屍體,但是,他在屍堆中,發現了安德烈的屍體,他臨死前怒目圓睜,但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藉著土坑的一些凹陷處,借力爬了出去,但是沒曾想,他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孔。

……

“咔呎。”鐵門被開啟,從鐵門外走進來一位戴了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斯文文的軍官,但是,凡是被他審訊過的,都知道,這不過是一隻惡魔,套上了和善的外皮來迷惑他們的。

剛開始,他會很和善的與你講話,但是,一旦套不出他想要的情報後,他就會卸下惡魔的偽裝,露出惡魔的本質,老虎凳,辣椒水,凡是能夠得到情報的手段,他都在阿拉里克身上試驗了一遍,多虧阿拉里剋意志堅定,所以,才沒有洩露出任何情報。

但是,紅軍中,自然也有貪生怕死之徒,而安德烈政委,就是被這樣一位貪生怕死之徒給害死的,這還要回顧到蒂薩羅夫突圍那一天:

“同志們!隨我從這裡撤出去!我帶頭!”安德烈在突圍那日對著身後僅存的同志們說道,說完,他就帶頭衝了出去,趁著敵人的包圍圈還並不嚴密,他突破了只有堪堪1個班組成的第一道防線,敵人也許也沒有想過這群只有100來人的“待宰的羔羊”居然會反抗。

白軍大部分士兵都在抓俘虜,並將他們集中起來,士兵拉出去作為勞力,而軍官,則是送到戰俘營裡進行審問,如果審問不出結果,就會在下井雄二所在的地方進行槍決,並直接扔進坑裡。

當安德烈成功帶著眾人突圍出去時,100來人只剩下了14人,而安德烈,也身負重傷,一人提議自己帶著安德烈躲起來,並得到了贊同,並決定在蒂紹真道集合。

這人,正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他直接跑了回去,將安德烈帶到軍官面前邀功,並告訴了他,他的戰友會去蒂紹真道集合。

當他的戰友到了蒂紹真道後,迎接他們的不是一聲聲“同志”,而是一個個槍口,當他的戰友罵他是貪生怕死之徒時,他卻說。

“人終歸是自私的,要為著自己而活。”

安德烈在死前的日子並不好過,敵人瘋狂的對安德烈施加酷刑,企圖撬開這位紅軍政委的嘴,但顯然,安德烈並沒有讓他們如願,惱羞成怒的白軍將安德烈帶到這片空地,讓那位貪生怕死之徒來槍斃安德烈,這便是安德烈怒目圓睜的原因。

回到牢房中的阿拉里克,阿拉里克渾身血肉模糊,但是,他還是強撐著意志看向他。

“阿拉里克,你還不願意屈服嗎?你的好同志安德烈政委現在應該已經在天堂了。”

“呵…咳。”阿拉里克吐出一攤汙血,說道“他不會希望我為了苟且偷生而背叛信仰,我的同志,我的戰友,他們都在守護著信念,我怎能放棄。”

“你的信念,不過只是讓你們走向滅亡!你的同志,已經背叛了你!你還在堅持什麼?”軍官吼道。

他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堅定地說:“我的信念,是我為自己,為舞鏟接機,為我們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