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瓊也委屈,前世她老爹是兇殘的大學教授,對她管教極其嚴格,父女兩人猶如仇敵,互相折磨了三十多年,沒想到折磨一輩子還不夠,這……這……還跟著自己一起穿越了不成?

沒錯,劉老二和劉瓊前世父親長得一模一樣!這讓劉瓊能不哭嗎?

這時候劉老孃擦著房簷走了進來,嘴上還掛著油花,聲調也跟著好心情揚了起來。“我說老二,如今你和二媳婦也有娃娃了,還不如搬回家裡住。這山腰偏僻冷清,你們倒好,這小娃娃可不行。”

說到這劉老孃又唸叨了起來,“你大哥是個憨厚性子,你嫂子雖然聒噪了些,你儘可以不理她。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在一塊過日子,日後瓊姐兒長大了,還有大房的兄弟姐妹幫扶著,總比她一個人強些。”

可劉老二卻不敢搭話,只拿眼瞅著琴娘。琴娘一邊喝著豬蹄湯,一邊心裡頭冷笑。她能不知道劉老孃心裡頭的花花?

劉老二雖然木訥老實,早年卻跟著鎮上的鋦匠當過幾年學徒,那鋦匠算是個好人,見劉老二老實肯幹活,也教了他幾分手藝。平日裡幫著村子裡的人補補碗,補補缸什麼的,能賺不少銅錢。

再加上琴娘她自個兒也是個能幹人,平日裡織布針線的,也能換不少錢。

而劉老大一房可就不同了,老老小小的七口人,吃喝拉撒全賴家裡祖傳的五畝良田。當初劉老爹去世的時候說好了,劉老二隻要了老屋的兩間房,田地是一分也沒沾,全給了大房。即便是這樣,大房的日子也過得艱難。

因此,劉老孃讓劉老二搬回去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劉老二看著琴娘不說話,低聲道,“琴娘身子不好,我不讓她做家事,嫂子嘴上不饒人,我怕琴娘受委屈。”

見劉老二這樣維護媳婦,劉老孃心底泛酸,可以想到心中的事,還是忍著脾氣勸道,“你大哥還在,我這個老太婆還在,家裡哪有你嫂子說話的份,你們親兄弟可不能因為這個生分了。”

劉老二又敷衍了幾句,才把劉老孃送走。山腰的房子只有一間屋子,劉老孃要趕回山下老屋睡。

琴娘瞧劉老二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你兄弟,想搬回去相互幫襯,我又不是那等小性子人,要礙著你們兄弟感情。只是這次大房能讓娘來請咱們回去住,定是有所求的,你心頭可要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