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聽取了鹿苑的建議,雖然這麼做的確有些卑鄙,但為了辰榮軍,放手一搏才有生機。相柳坐在床榻上,看著鹿苑問道,“你為何要幫我?”
“因為你是相柳。”鹿苑同樣回看著相柳,一時之間不相上下,相柳率先撤下眼神,目視前方。
“既如此,明天就行動。”
“你今夜就睡在營帳裡。”相柳恢復了往常的冷酷。
“沒有別的營帳了?”鹿苑不是不想和他一個營帳,主要是兩個男人同住一個,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之前在小茅屋只有他們兩人倒無所謂,軍營里人多口雜,說不定明天就冒出什麼閒言碎語。
“都一起睡了這麼久,才想起來?”相柳以為她是女孩家突然的嬌羞,譏諷道。
“你不怕軍營裡的人議論你和男人住一起?”鹿苑反問道。
“你怕?”他不答反問道。
“你都覺得無事,那我自然沒什麼好怕的。”鹿苑無所謂的擺擺手,直接躺在羊皮墊子上。
“起來!”相柳看了眼鹿苑,無奈道。
“怎麼了?這裡不能睡?”鹿苑不解。
“那是地毯.....!”相柳無語,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這裡。”
鹿苑腦子一下子宕機了,他這是邀請她同睡一個床榻!?雖然以前也有過這樣,總覺得在有人的地方這樣做,就像大白天的脫光了衣服在街上跑一樣。
鹿苑搖頭拒絕了,“沒事,我皮糙肉厚,睡這裡正好。”
相柳被拒絕了,瞬間冷臉,面無表情地再次發話,“你若不上來,你就到營帳外守夜。”
聽到了相柳的威脅,鹿苑一溜煙地爬上了相柳的床,畢恭畢敬地蹲坐在床上,一臉假笑 的看著他說道,“這樣可還行?”
相柳睥睨了一眼,徑直躺下,鹿苑鬆了一口氣,她才不去外面守夜!後山晚上冷的可怕,就她這個小身板,不到一會就得給凍僵了。
鹿苑翻了個身,看著相柳的熟睡的臉,他睡得很板正,也很不安穩,似乎是夢裡做了什麼可怕的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鹿苑伸手想要撫平他的眉心,卻被他一把抓住懸在空中的手。
“你要做什麼?”
“你做噩夢了?”鹿苑好奇地問道。
“快睡!”相柳放開她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鹿苑。
鹿苑看不到他的臉了,一下子就睡著了。鹿苑睡著後,相柳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營帳內暖黃色的燭光灑在她的臉上,霧濛濛的一片,他情不自禁地用手繪畫著她的輪廓,這張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不要走!”鹿苑在夢裡一聲驚呼,一把抓住了了近在咫尺的相柳的手。
他大吃一驚,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鹿苑緊緊握住,無奈只好放棄,就這樣,相柳的手一直被她抓到天亮。
營帳外的初陽已經揮灑在營帳上,鹿苑悠悠轉醒,她的手已經不自覺地和他十指緊扣,正在輕輕地摩擦著他掌心的薄繭,他的指尖有些冰涼,不似掌心那般粗糙,那種觸感就像珍珠一樣,一下下劃過鹿苑的心,她的臉一下子就熱了,昨晚他們就是這樣睡著的?
趁著相柳還在熟睡,鹿苑伸著脖子剛想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相柳的親信景和走了進來,“軍師,我看您久久......未起...”景和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說話也不利索了。
相柳聽到景和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懸在前方的臉,“你做什麼?”
鹿苑心虛地看了眼景和,繼而轉看向相柳,“若我說,你臉上有個蚊子,你會信嗎?”
說著鹿苑收回了臉,一本正經地端坐在床榻上。相柳斜視了一眼,裝作無事般坐了起來整理著衣衫,“何事?”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