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來到軍營外,從外往裡看,就能看到隨處可見的傷員在哀嚎,在痛苦。
鹿苑請求著守門士兵放行,說是認識軍師相柳,可這次計程車兵比上次的更加冷漠,連一個眼神都不給。
鹿苑幾經嘗試無果,只好蹲在一邊,這幾天戰事不休,他肯定會出來的。
就抱著這種期許,鹿苑就在營地外蹲了三四個時辰。
就在鹿苑餓得飢腸轆轆的時候,一抹白色飄入眼簾。
鹿苑瞬間振奮,立馬站了起來,“相柳!”
卻由於蹲太久,起猛了頭暈,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
相柳攔腰抱住她,冷言冷語,“大王姬不是說我是個最好不要進入別人夢裡的人嗎?怎麼現在主動來找我?”
鹿苑懵逼,“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相柳鬆開鹿苑,一記眼刀飛了過來,突然狂笑道,“的確,王姬每日左擁右抱,與我這等小妖的小打小鬧,自然無需記在心上。”
鹿苑不知道他怎麼性情大變,變得陰陽怪氣。
突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起,該死的!這不是她說的,但也確實是頂著這張臉說出來的。
“哎呀,你就當我那日與你說的話不算數!我不是讓你等我嗎。”鹿苑試圖耍賴道。
相柳步步逼近,直到他的臉貼近她的,他的氣息與她的互動,“哦~王姬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吶,那我怎知王姬那句話是真的?”
說著便玩味的把玩起鹿苑的下巴。
鹿苑有些不知怎麼解釋,而有些慍了,把頭用力一甩,掙脫了相柳的鉗制,而他的手就這樣停在空中。
自知無趣後,他收起了手,突然正經道,“王姬來找我何事?”
鹿苑覺得這樣的說話距離異常彆扭,只好往後退了一步,“聽說你們和西炎打起來了,我擔心你...所以就過來了。”
相柳聽了這話,自嘲一笑,原地三百六十五圈展示著自己,“王姬可看到了?我還沒死。”
“你何必句句話裡都帶刺。”鹿苑對相柳這樣的態度很是不爽,不滿道。
相柳用臉表示了他的無語。
“那王姬還想讓我如何?與我表白的是你,說與我保持距離的是你,與塗山璟恩愛的也是你,這樁樁件件,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還是說,王姬覺得我相柳就這麼好矇騙,開心時就做你的心上人,不開心時就是不能入夢的男子,還是你覺得,變成了王姬就可以隨意戲弄人?”
他越說越慍怒,只是極力在剋制。
這也是他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可想而知,身為小夭時她多麼傷他的心。
一個受盡苦難的人,若一直受著苦難,他並不會覺得苦,但若突然有人給了他溫暖,卻又突然不給了,這就是毀滅性的傷害,而這些傷害,都是鹿苑間接造成的。
鹿苑一時哽咽在喉,“我、我那時...並不是我,簡單點說,那個時候和你聊天的人不是我。”
信任一旦有個裂縫,就很難再修補,就像相柳現在對她的質疑。
“隨便,都不重要了。”相柳滿臉不在乎地說道。
“是真的,以後就都是我了,我保證!”鹿苑有些著急,一把拉住了相柳的手,滿臉急切的看著他。
相柳低頭看了眼被她拉住的手,用另外一隻手推開鹿苑,滿眼失望地轉身。
“相柳.....”身後響起“噗”的一聲,相柳應聲往後看去。
“玟小六!”
許是餓太久了,也許是車禍撞擊後遺症,鹿苑體力不支倒地。
相柳一把把她從地上抱起,急匆匆地往軍營中走去。
“讓讓、都讓讓.....”一旁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