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鹿苑是被清晨的寒冷給逼起來的,一夜未睡,她眼下的烏青更重了些。肩上的傷也比前一日好一些,起碼沒有那麼疼了。
鹿苑看了看屋內,沒有任何可以的娛樂的,就走出門外,其實門外也無可以消磨時光的玩意兒,一眼望盡的黃土地,只是身處半山腰,多了一處景緻可以欣賞。
鹿苑尋了一處好地方坐下看山中的雲捲雲舒,突然被一陣紊亂的腳步聲打擾,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如果是相柳回來他不會走山路,都是直接閃現在屋內。
而這腳步紊亂卻又虛浮,過了很久,相柳從雲霧中出現,他雪白的衣衫沾滿了血跡,左一片右一片的,不知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血,但鹿苑敢確定,他的確受傷了,否則他不會走回來。
鹿苑看到相柳跌跌撞撞地走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怎麼傷成這樣?”鹿苑著急的問了一嘴,看他傷勢似乎很重,鹿苑立馬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示意他馱上她的背。
相柳知道她現在是男兒身,能背得起他,卻也不想讓鹿苑背,倔強地走了兩步,鹿苑不知他為何不上背,但就他這個狀態,雖然這裡離茅草房只有一百米,他也得走半柱香。
鹿苑再沒經過他的同意,蹲下身一把強制把相柳背在背上,步履沉重地房子走去,相柳瞬間紅了臉,掙扎著想要下來。
“你若覺得、你很、輕,大可、在我背上舞一套軍拳。”鹿苑吃力地說著。
相柳聽後,乖乖伏在鹿苑的背上不動。
等走到床邊鹿苑側身輕輕將相柳放下,一瞬間相柳的唇輕輕擦過她的面頰,兩人頓時愣住,鹿苑側目,定能看見相柳近在咫尺的臉。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在鹿苑的耳邊縈繞,她只感覺臉上一熱,想必現在臉肯定紅透到耳根,像個煮熟的龍蝦。
鹿苑清了清嗓子打破尷尬,“那什麼,你先躺好。”
鹿苑沒好意思地偷看了他兩眼,她接觸到他的視線,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絲溫柔。鹿苑更是疑惑了,難道他真的有那癖好?可怎麼和我瞭解的不一樣啊?
鹿苑給相柳掖好被子後,蹲在一旁給他診起了脈,相柳譏諷了一下她,“動物受的傷,你也能治?”
鹿苑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動物形態,我還真看不了。”
鹿苑眉頭緊皺,怎麼一夜未見,他的靈力怎麼少了這麼多,全身筋骨也有多處損傷。
“你這一晚上幹什麼去了?”中醫講究的就是一個“望聞問切”,鹿苑把好脈後,細問了一下他昨夜的動態。
“自然是瀟灑快活去了。”相柳理了理衣袖,說出了一句很不著邊的話。
鹿苑知道他是不想說他幹嘛去了,可以鹿苑對他先前的瞭解,相柳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打仗以外很少受傷,除非他是去給別人幹黑活了才會受到重傷。
鹿苑白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鹿苑開始進進出出盛水給相柳清理傷口,她沒有靈力,只好用僅有的醫術給他醫治,而這裡也沒有草藥,鹿苑只好給他清理一下傷口,以免發炎。
包紮的過程中,鹿苑沒忍住,問道:“他們是給了你多少金子,值得你這麼拼命?”
相柳眼神開始變得諱莫如深,“玟小六?我實在好奇,怎麼好像你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
鹿苑深深的看了眼相柳,“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行。”
相柳看著手中不停忙碌著的鹿苑,他的確不該懷疑她,若她真的有異心,大可在剛剛就消滅他。
“這次的確給的多,夠辰榮軍一個月的口糧。”
“那還真是多,下次別接這麼危險的活了。”鹿苑沒有任何責怪,只是囑咐了他兩句。
相柳的心間像是淌過一陣陣暖流,瞬間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