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一夜無夢睡到天亮,這次的她並未著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她在思考昨夜對相柳的舉動。

實話說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相柳時還有激動澎湃的心情,也有小女孩的嬌羞。

可昨晚的一番驗證,既驗證出了相柳對她無心,也驗證出了自己對相柳也並不是一如開始那般,否則昨晚的她就不會希冀相柳推開她。

時間果然是一個神奇的維度,而許多愛情的悲劇也難逃時間的維度,愛情不是永恆的,新鮮感和神秘感激發的慾望,終究會被其消耗殆盡,或者是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更何況相柳於鹿苑而言,就像一時的興起,對偶像的追逐,只要時間長了,她似乎就忘了他,這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可她已經進入到這個系統,必然要經歷一些事,但她無法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愛上相柳,又或者不知道他們將何去何從。

愛情這種對鹿苑來說虛無縹緲的東西,它沒有中間地帶,只有一種方向,它所渴望的是可望不可即的事物,愛情目的到達之後,它會消失,沒有達到之後,它也會消失。

所以鹿苑決定,跟著系統走,系統讓做什麼就完成什麼,給相柳一個完美的結局,關於愛情,隨心而遇。

眼睛睜久了有些酸澀,鹿苑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葉十七。

在醫館裡,只有他敲門了才會進入,其餘兩人都是直接硬闖進來。

鹿苑應了一聲之後,葉十七抬著洗臉盆子走到床頭停下,示意鹿苑起床洗臉。

看到葉十七的舉動,鹿苑還是嘆了一口氣,默默起床洗好臉,“十七,你在這裡是一個平等的人,用不著做這些,過不了多久你也該回家的。”

“我願意,而且我不想回家,這裡就是我的家。”葉十七看著鹿苑露出淡淡的微笑。

鹿苑低聲嘟囔了幾句,“說是這麼說,到時候被認出來還不是得回去。”

鹿苑起身走向門外,葉十七一瘸一拐地跟著出來了。

麻子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小六,不好了,街尾的那個人請你去吃酒。”

鹿苑無奈的擺出手,阻停了麻子,“不就喝場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只怕是鴻門宴!”麻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也好歹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怎麼這般膽小,你放心吧,要動手也不會是現在。”鹿苑自信地說道。

吃了午飯過後,鹿苑就趕去街尾赴宴了。

去到之後才發現,才短短几日,庭院就已經被他改造得清新脫俗,全然不似清水鎮的裝飾。

在四合院正中間還種上了一株桑葚樹,明明不是開花的季節,卻也開了花,惹得應約前來的賓客連連稱讚。

阿唸的脾氣倒是一點也沒變,對哥哥邀請來的客人一點也不待見,嫌棄他們腌臢,就自己在屋裡另擺了吃食。

瑲玹邀請的客人並不多,正好湊齊一桌,大多是在鎮上有些營生的,也都是清水鎮上的老人,生活了許久。

宴席開場,瑲玹立馬自斟滿了一杯酒,器宇軒昂地站了起來,“各位都是清水鎮的老人,小弟初來乍到,日後打算在此開一酒鋪,望大家多多包涵和指點。”

說罷,瑲玹一飲而盡,在斟上一杯,繼續說道,“自家小妹嬌生慣養久了,脾氣不太好,還望日後多多海涵。”

又是一飲而盡,最後一杯,瑲玹舉起酒杯朝向鹿苑,“據說玟醫師在鎮上資歷久,聲望高,軒要是有不對之處,希望玟醫師能直言。”

這麼多人,單單敬了她,這不是拉仇恨嗎?

鹿苑一臉笑意站了起來,謙虛地說道,“哪裡的話,大家都是互相進步、互相監督的。”

“看得出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