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集,又怎麼驚動到他太子爺親自派遣侍衛前來暗殺?”
霍溶望著遠處正埋屍的影衛們,目光愈發發寒。
……長纓打聽到霍溶晚上不在,便決定趁這個當口去把馬牽回來。
她十二歲開始有了自己的一匹小馬,一匹紅色的汗血馬,取名赤霞,跟著她一直到她離開凌家的時候。
她離開凌家當然不可能帶走它,凌淵說帶了她的馬過來,那就只能是赤霞了。
剛到霍家門下,幾匹馬卻突然如勁風般疾馳到了身後,險些將門下她直接撞進屋裡!長纓錯身退開,看著馬上人。
馬上人也在看她,臉色是凝重的,陰寒的,眼波翻轉之間處處是收不住的殺氣。
他就這麼坐於馬上,渾身散發著狠戾和殺戮的氣息,只有望過來的眼裡帶著些許錯愕,夾在尚未來得及調整好的神色裡,減去了他兩分威勢。
這又是長纓所未曾見過的霍溶,一時間她也忘記了說話。
霍溶沒想到她大晚上的會過來,神思頓收下了馬:“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身上還有擋不住的冷冽之意,長纓看他身上,寶藍色錦袍上落著片片深色印子,血腥味撲鼻而來。
“你在哪兒受的傷?”
她問。
霍溶看了眼身上,道:“進屋再說.”
他轉身將馬鞭遞了給護衛,跨進門徑直入了書房。
長纓走進來,看著背對著門口斟茶的他,眉頭皺起來。
霍溶舉杯輕抿,看著杯沿上因過度用力而發白的指節恢復常態,才轉過身來,漫不經心道:“方才路上遇到一夥流寇,你也知道世道不太平,我殺了兩個人,沒受傷,血不是我的.”
長纓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流寇?“你去哪兒了?”
她問。
霍溶執著杯子走到簾櫳下:“我父親過來了,我進城陪他吃了頓飯.”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側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長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也不是沒跟她賣過慘,這滿身的血,現成的把戲,要糊弄她簡直伸手就來,他居然張嘴先澄清他沒受傷……她沒有吭聲。
霍溶扭頭看了眼她,又賤兮兮地揚了唇:“過些日子我母親會來,跟你議婚.”
長纓把臉垮下,方才那點心思也被打斷。
霍溶再走過來,抬手撐住她身後門框,將她整個人覆在自己身影之下:“接著咱們就下聘定婚期,你說好不好?”
長纓冷冷掃了他兩眼,轉身出去了。
霍溶望見她走出院門,方斂色退坐在椅子上,隨手抓起帕子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