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京城的天際被金黃色的陽光灑滿,這陽光如同被巧匠精心篩過的金粉,既溫暖又柔和,輕輕灑在古老的城牆上,為那青磚石瓦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街道兩旁,商賈雲集,叫賣聲、談笑聲、馬蹄聲交織成一片,形成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行人絡繹不絕,有的行色匆匆,忙於生計,有的則悠然自得,在街頭巷尾尋找著片刻的閒暇。

然而,在這繁華的京城之中,人們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一處——安國公府。這座宏偉的府邸,今日顯得尤為熱鬧。府外張燈結綵,紅綢飄飄,宛如一片喜慶的海洋。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精心撰寫的喜慶對聯,每一扇窗都映出熱鬧的人影,彷彿連風都帶著歡笑,將這份喜慶傳遞到每一個角落。

“快看,那是安國公府的馬車!”一位路人指著遠處駛來的一隊華麗馬車,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歎道。

這些馬車緩緩駛來,彷彿一幅流動的畫卷。車身上鑲嵌著各種寶石和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車伕們身著統一的紅色服飾,頭戴紅帽,精神抖擻,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彷彿在為這特殊的日子增添更多的歡樂。

“是啊,今日可是安國公府嫁女的日子。”另一位路人接過話茬,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鄙夷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那兩家可真是讓人唏噓。安國公府狀告讀書人,商皎皎為了嫁給陸澤不惜強求賜婚,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你說的沒錯。”旁邊的一位老者也加入了討論,

“這商皎皎,雖說出身名門,但行為舉止實在讓人難以恭維。而那陸澤,本是狀元出身,才華橫溢,如今卻為了權勢富貴而自甘墮落,與商皎皎聯姻,真是讓人失望啊。”

“唉,真是可惜了。”又有人感嘆道,“想當初,陸澤在科舉考試中一舉奪魁,成為狀元,多少人對他寄予厚望。如今他卻與商皎皎聯姻,只怕他的才華和抱負都要被埋沒了。”

“是啊,真是世事難料。”老者嘆息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安國公府和商家的聯姻,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他們之間的結合,恐怕更多的是基於權力和利益的考量吧。”

“沒錯,這京城之中,權力如網,利益如梭。他們之間的聯姻,只怕也是這張網中的一環吧。”又有人補充道。

隨著安國公府的馬車漸行漸遠,人們的議論聲也漸漸消散。

但在這京城之中,關於安國公府和商家聯姻的議論和猜測,卻如同風中的塵埃,難以消散。

在安國公府內,更是熱鬧非凡。

賓客們絡繹不絕,但仔細觀察便可發現,來者多是與安國公府交好的武官,他們身著鎧甲,腰佩長劍,氣宇軒昂。

這些武官在人群中顯得尤為顯眼,他們的到來讓原本就熱鬧的安國公府更加熱鬧了。

然而,他們的到來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鄙夷和議論。

“看看這些武官,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真是讓人看不慣。”一位文人模樣的賓客低聲對身旁的友人說道。

“是啊,他們與安國公府聯姻,不過是想借助安國公府的勢力罷了。”友人附和道,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聽說了嗎?商皎皎為了嫁給陸澤,竟然硬是讓太后賜婚。”一位身著華服的朝中老臣,眉頭緊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一位友人說道,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友人好奇地湊近了些,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哦?竟有此事?商皎皎可是安國公府的千金,怎會如此急切?”

老臣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嗨,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商皎皎雖然出身高貴,但自小性子刁蠻任性,只要她想要的,就必須得到。她自小便傾慕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