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緊張和好奇。

陸澤的雙眼緊盯著阿忠和僕人手中的麻繩,它們在月光下反射出的寒光如同冰冷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那不僅僅是一根麻繩,它更象徵著安國公府對他的羞辱和威脅,讓他感到無比刺痛。

他心中五味雜陳,憤怒、不甘、屈辱……這些情緒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胸腔內瘋狂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然而,他明白,此刻衝動只會讓自已陷入更深的泥潭,甚至可能危及自已的前程和家族的未來。

他輕輕握緊了拳頭,指尖傳來的疼痛像是在提醒他,要時刻保持清醒和堅定。他不能讓自已的情緒左右自已的判斷,更不能讓這些人看到他內心的軟弱。他必須冷靜應對,找到最合適的解決方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他知道自已此刻除了狀元郎的頭銜,幾乎一無所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屈服於安國公府的威脅。他必須忍下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接受了這樣的屈辱。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阿忠,聲音平靜而有力:“我會回狀元府,但不必用這根麻繩。”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直視著阿忠的眼睛,讓對方感受到他的決心和勇氣。

“請轉告安國公,我陸澤並非任人擺佈的棋子。”他繼續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傲氣。他知道,自已雖然此刻勢單力薄,但他有著自已的尊嚴和底線,他絕不會讓任何人輕易踐踏。

阿忠微微頷首,示意僕人收起麻繩,然後對陸澤說道:“狀元郎請放心,我會將您的話轉告給國公爺。”

陸澤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座巍峨的桃府,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轉身走向了馬車。他坐進馬車,車伕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啟動,帶著他離開了桃府。

阿忠等人也跟著陸澤離開。

*

周圍的人群原本只是靜靜地圍觀著這場不同尋常的交鋒,猶如等待著一出即將上演的大戲。

然而,隨著陸澤那鏗鏘有力的話語響起,整個場面彷彿被一道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瞬間被照亮。人們被這位年輕狀元郎的勇氣和決心所震撼,原本沉寂的氣氛被打破,紛紛從沉默中甦醒過來。

人群開始躁動,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動。

“這位狀元郎真是有骨氣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拄著柺杖,感嘆道。

“是啊,不愧是天子門生!”旁邊一位年輕計程車子附和道。

“這下安國公府怕是要頭疼了!”一位商販插嘴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常年在市井中穿梭,對安國公府的權勢和威嚴有著深刻的認識,深知其背後隱藏的複雜和險惡。

商販搖了搖頭,似乎對安國公府的處境感到有些同情。

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幾分複雜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啊,聽聞他卻是個薄情寡義之人。”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立刻在人群中激起了一片漣漪。

“薄情寡義?這怎麼可能?”有人剛來京城還不瞭解,因而疑惑地問道,顯然對這樣的傳言感到難以置信。

在他們心中,陸澤是狀元郎,是才華橫溢的讀書人,怎麼可能與“薄情寡義”這樣的詞語聯絡起來呢?

“你看他為何今日在桃府門前。”商販擺了擺手,示意自已只是道聽途說,“可不就是薄情寡義嗎,更別說與安國公府一齊轉告那些個讀書郎,我可沒有胡說哦,別到時候又給我一狀紙,我可怕了啊。這樣的狀元郎,雖然才華出眾,但人品似乎有待商榷。”

“真的嗎?這樣的傳言可不能輕信。”有人表示質疑,但更多的人則開始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