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猛地打斷,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咒罵和拍桌聲。

時機稍縱即逝!十三眼中厲色一閃,猛地掀簾闖入!帳內三人俱是一驚。金泰熙兄弟兩反應極快,怒吼著拔刀,刀鋒映著燭火,兩人一左一右直劈向當先闖入的十三!他身旁那名文官模樣的幕僚則嚇得癱軟在地。

十三身形如鬼魅般側滑,險險避過刀鋒,手中短刃毒蛇吐信般刺向金泰熙肋下。

同時,數名隊員已如影隨形衝入,刀光劍影瞬間將金泰熙兄弟兩籠罩。金泰熙兩人密切配合,不愧為沙場悍將,雖驚不亂,一柄長刀舞得潑水不進,竟在狹小空間內連擋數記殺招,金鐵交鳴之聲刺耳。他口中狂吼:“來人!有刺……”

話音未落,帳外已響起短促而激烈的搏殺聲和慘叫聲——留守的隊員已與聞聲趕來的親兵交上了手!帳內,一名隊員瞄準金泰武格擋的空隙,手中淬毒短弩機括輕響,一支烏黑的弩箭閃電般釘入金泰熙大腿!劇痛和麻癢感瞬間傳來,金泰武動作一滯,十三的短刃已如毒龍般遞出,精準地刺入他因暴怒而劇烈起伏的咽喉!

金泰武雙目圓瞪,嗬嗬作響,手中長刀“噹啷”墜地,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鮮血迅速染紅了華麗的地毯。那名幕僚目睹此景,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金泰熙一看形式不好,趁亂閃身跑出消失在黑夜!

“撤!”十三低喝一聲,毫不戀戰。隊員們迅速在帳內潑灑引火之物,火摺子一劃,烈焰騰起,瞬間吞噬了帥帳。小隊成員如潮水般退出,匯合外圍阻擊的同伴,在更多南越士兵驚惶失措地湧來之前,已藉著混亂的夜色和營中燃起的多處火光,迅速隱沒在黑暗之中。

遠處,南越中軍帥帳的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夜空,如同為這支慶國精銳的致命突襲點燃的慶功焰火。整個南越大營徹底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極度混亂和恐慌之中,哭喊聲、驚叫聲、救火聲、自相踐踏聲混雜一片,敗亡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在接著說十四帶領的小隊遠遠看到蒙國的營帳正在烤羊肉。十四不知道他們在高興啥,自己不是輸了嗎?怎麼還有心情吃喝玩樂的?

原來這倒不是他們只有肉可吃,沒有辦法。

十四裹緊皮襖,伏在冰冷的雪丘後,寒風捲著雪沫抽打在臉上。他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穿透漸濃的暮色和飄舞的雪花,緊緊鎖住遠處蒙國營地裡跳動的篝火。那火光周圍人影幢幢,確實圍坐著不少士兵,大塊大塊的肉架在火上烤著,油脂滴落,噼啪作響,騰起陣陣白煙。空氣中似乎隱約飄來烤肉的焦香,混雜著粗獷的笑鬧聲。

“頭兒,不對勁啊,”旁邊一個精瘦的隊員壓低聲音,語氣裡滿是困惑,“白日裡才被咱們狠狠咬了一口,折損了不少人馬,按說該是垂頭喪氣才對。這幫蒙人,倒像是打了勝仗在慶功?還有肉吃?”

十四眉頭緊鎖,同樣覺得蹊蹺。蒙國騎兵驍勇,但糧草補給向來是他們的大問題,尤其在深入敵境的寒冬。白日剛吃了敗仗,士氣正該低落,哪來這份閒情逸致?他仔細觀察:那些圍著篝火計程車兵雖然在大口撕扯著烤肉,動作卻顯得有些僵硬,眼神也飄忽不定,時不時警惕地掃視著營地外圍。更關鍵的是,營地深處,靠近馬廄和存放輜重的區域,篝火稀少,人影也稀疏得多,只有零星的守衛在寒風中瑟縮地跺著腳。

“不是慶功,是障眼法。”十四的聲音冷得像腳下的凍土,瞬間點醒了隊員,“他們糧草必然也捉襟見肘了。這明面上的熱鬧,是故意做給咱們看的幌子,想穩住軍心,也迷惑可能窺探的眼睛。真正的虛弱,藏在暗處。那些看守糧草輜重的,才是他們現在最薄弱的地方。而且……你們看馬廄那邊。”

隊員順著他的示意望去,只見馬廄裡拴著的戰馬數量明顯比之前斥候回報的要少許多,許多槽位都空著,剩下的馬匹也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