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一些與血魔相關的禁忌卷宗和計劃圖。秦宇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油燈,毫不猶豫地將燈油潑灑其上,點燃了火苗。

火光跳躍,映照著秦宇年輕卻寫滿痛苦與決絕的臉龐。他燒掉的不僅是罪惡的證據,更是秦家過去的野心與罪孽。“父親,”他轉過身,聲音異常平靜,“這裡不能待了。我們必須走,離開南越,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秦豪沒有回應,只是怔怔地看著那跳躍的火焰,彷彿在火中看到了秦家輝煌的過去和如今化為灰燼的未來。秦宇不再猶豫,心裡有了離開這裡的打算來。

透過簾子,他看到安葬完老管家回來的廚娘在安慰阿菊和小飛,他憑感覺,父親說不定會把這些人制成血魔或者滅口的,於是他不動聲色的走出去,假裝安排工作,走到廚房時,從口袋拿出些散銀子,招呼他們四人悄悄的離開這裡,儘快,下人們看到秦宇嚴肅而果斷的話,意識到再不走會有麻煩,所以動作麻利的一溜煙跑了。

秦禮兄弟兩確實在昨天晚上去找了一會血魔,就在房前屋後轉了一圈,然後兄弟兩就在海邊的礁石上忍著寒冷坐下聊天,“家鄉是回不去了,如今要逃往何處?可是要不走的話,南越國會因為自己手上的財富而起殺機,以前有血魔控場,我沒有底氣,現在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啥也沒有了,得儘快遠離這裡,方為上策。”

秦豪現在才想起來二兒子三兒子一晚上都不在跟前,“他們兩兄弟呢?”秦宇眉頭緊鎖,低聲答道:“禮兒昨晚就和三弟去尋找血魔,至今未歸。”秦豪的心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深知血魔的兇殘,兒子們的安危成了他心頭最大的擔憂。

秦宇緊握雙拳,眼神堅定,“我們必須儘快離開,也許二弟和三弟回屋了,我去找找他們。”他扶起父親,步伐堅定地走向門外,迎面碰上回來的兩兄弟!

秦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被憂慮掩蓋。秦禮和三弟神色疲憊,卻帶著一絲希望。四人相視無言,默契地加快了步伐,朝著未知的遠方走去。夜色漸深,南越的繁華與罪惡都被拋在身後,前方是未知的命運,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

雲娘和趙麒麟這邊,三兩馬車在顛簸的土路上疾馳,車廂內,短暫的輕鬆氣氛很快被現實的殘酷取代。十五個被解救出來的人,大多身體虛弱,長時間的精神緊張和肉體折磨後驟然放鬆,加上擁擠的環境和劇烈的顛簸,開始有人出現不適。一個十六七歲的瘦弱少年暈車嘔吐,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起酸腐的氣味,引來幾聲壓抑的呻吟。

楚浩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他靠在楚涵身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被鞭打過的傷口在顛簸中疼痛加劇。雲娘撕下自己內裙相對乾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幫楚浩重新包紮滲血的傷口。趙麒麟則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一個看起來在暈車的這個少年人,自己擠在車廂門口,警惕地觀察著車外的動靜。

“劉一,找個地方停一下,讓大家透透氣,喝點水!”趙麒麟對著前面的車伕喊道。劉一應了一聲,努力尋找著合適的歇腳點。然而,官道附近並不安全,他們不敢停留太久。

“姐,”趙麒麟低聲對雲娘說,“這麼多人,目標太大。秦家雖然倒了,但難保沒有他們的爪牙,或者官府的人會追查。我們得儘快分散。”

雲娘看著車廂內一張張疲憊、驚惶卻帶著求生渴望的臉,秀眉緊蹙。她知道趙麒麟說得對,但將這些人隨意拋下,無異於再次將他們推入險境。“不能丟下他們。”她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在前面樹林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