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淮冷著臉,一言不發,也不看向沈夢,提劍挖出了黑姣的丹,然後沒一會就把這顆妖丹吸收乾淨了,一縷黑氣圍繞在池冷淮的印堂上。

池冷淮築基了。

腦海裡的天魔出聲道:“這裡面可是有情毒的,不過,你為了修為也是大膽。”

池冷淮眯起眼,和天魔溝通,“情毒?”

“過一會你就懂了,我可幫不了你。”

“不需要你幫。”

那邊的沈夢眼看著池冷淮在發呆,就多喊了一聲,“池冷淮,你沒事吧?”

終於,池冷淮看向了沈夢,但眼神如刀,冰冷帶刺。

這時,池冷淮的腦海裡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弄死他啊,你不是覺得他很礙眼嗎?”

“嚐嚐他的心臟是什麼味道吧。”

“聽我說,殺死他,師尊就會待你是最特殊的了。”

此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對了,原來是他自已的聲音。

沈夢一個眨眼,池冷淮已經忽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提劍一刺,沈夢趕忙滾到一邊。

沈夢的話音微顫,“你這是發什麼瘋?!”

池冷淮默不作聲,拿著劍繼續向沈夢劈去,一招一式都狠極了,竟是真的想把沈夢殺掉。

沈夢左閃右躲,滾了一身的泥,從木純給的儲物戒裡拿出法器,艱難的抵抗著池冷淮的攻勢。

陡然間,池冷淮停下了,沈夢鬆了一口氣,也停了下來。

沈夢試探性的,靠近了池冷淮,只見池冷淮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喂,你到底怎麼了?”

池冷淮一抬手,掐住了沈夢的脖子。

沈夢被拎了起來,臉憋得通紅,面色扭曲。

“放......放開我。”

沈夢不斷用手捶打著池冷淮的手,可惜修為上的差距太大了。

於是,沈夢想起了木純叮囑他的話,立即從儲物戒裡拿出那張符,一撕,符文生效了。

木純正找到了仇戀依,突然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沈夢撕了符咒。

“不好,沈夢有危險,我得前去幫他。”

仇戀依和寒枕離相視,皆道:“我們也一起去。”

桃灼也道:“還有我!”

由於是符咒,木純可以當即做出一個精準傳送的法陣,木純快速畫完陣,便走了進去,幾人的身影跟隨著木純一下子就消失了。

幾人一過來,就看見了池冷淮掐著沈夢的脖子,除了木純。

“發生了什麼事情?”木純不解為何三人都怔住了。

仇戀依出聲道:“倆師弟打起來了......應該說是沈夢被池冷淮掐住了脖子。”

木純放出神識,閃身至池冷淮面前,一個手刀過去,池冷淮就鬆開了沈夢,暈了過去。

“師尊!”沈夢上前抱著木純。

其他幾人把池冷淮弄到樹旁,讓池冷淮靠著樹。

“沈夢,發生什麼了?”不是小夢,木純喊的是沈夢,木純的神色淡淡,比平日多了一絲威嚴。

“我也不知道池師兄是怎麼了,我一來,就看見師兄殺了一隻黑姣,然後師兄就拿著劍攻向我了。”說著說著,沈夢還帶上了哭腔。

木純拍了拍沈夢的頭,以示安慰。

“沒事,我來了。”

還沒等池冷淮醒來,池冷淮就開始渾身發燙,並且呼吸急促,臉上浮著淡淡的紅色。

寒枕離連忙叫木純過來,桃灼在一旁瞅瞅木純又瞅瞅池冷淮。

“清決啊,你這徒弟恐怕是中了毒。”

木純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忙著練劍和研究陣法了,哪裡知道這些毒和藥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