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淮睜開眼一個翻身跳下了床,才後知後覺是一個夢罷了。

夢裡他想不起來是誰,但現在醒來了,他想起了是誰。

是清決,也就是木純,才有這樣的眼睛。

其實,對於池冷淮來說,清決並不可恨,甚至稱得上是池冷淮的貴人,把他收作徒弟,讓池冷淮有了資源,不怕自已資質不好,可偏偏在上一世時,清決是沒空管池冷淮的,在池冷淮入魔後,清決更是冷眼旁觀之勢,所以池冷淮也沒辦法討厭或者喜歡清決,頂多在一開始時池冷淮是尊敬清決的,怎麼說也喊了一段時日的師尊。

可......為什麼他會夢到清決?

縱使上一世和清決是那樣的關係冷淡,池冷淮也不得不說清決是絕色,容貌絕豔,令世人之驚歎。

但他池冷淮也不是看臉的人啊,為何,至今還記著清決?

池冷淮自已也怎麼都想不明白。

池冷淮穿上了曬乾的衣服,把雜七雜八的想法拋之腦後,開始幹活。

先是把水缸裡的水填滿,然後開始掃後院的落葉,掃至一半,礙事的人就出現了。

二少爺晃晃悠悠走來,似是喝醉酒了,眯著眼,看向池冷淮。

“瞧你那可憐樣,真賤。”

二少爺隨腳一踢,裝著落葉的簍子便倒了下來,散了一地的落葉,風再一吹,散得到處都是。

“怎麼?你是啞巴不成?”二少爺用手勾起池冷淮的下巴,噴了池冷淮一臉的酒氣,明明只比池冷淮大個三四歲,就學會了喝酒。

池冷淮拍掉了二少爺的手,盯著二少爺的眼神彷彿是一匹狼,下一秒就能撲上去咬人。

“居然還敢瞪我?!缺教訓了你!”

二少爺說罷,伸手掐住池冷淮的脖子,把池冷淮整個人都拎起來。

池冷淮不斷捶打二少爺的手,只可惜,池冷淮天天有一餐沒一餐的身體哪裡能跟吃好喝好的二少爺相比,都是無力之舉,不過,池冷淮怎麼可能就此罷休,他忽然暴起,一口咬住了二少爺的手臂。

二少爺馬上啊的慘叫了一聲,想把池冷淮甩開,不想,池冷淮咬得死死的,就是不鬆口。

恰好,終於有一傭人路過,二少爺立即把人喊過來。

傭人急忙上前幫忙,好一番用力,這才把池冷淮扯了下來。

二少爺的手臂被咬掉了一塊肉。

“你,你你你!”二少爺氣得說不出話來。

池冷淮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裡面夾帶著的是二少爺手臂的血肉,狠狠盯著他,一言不發。

“來人!給我把他往死裡打!”

二少爺說罷,數名傭人聽到了他的聲音,拿著棍子前來圍著池冷淮打。

池冷淮只能抱著頭,護著自已的腦袋,曲起身體,防止自已的腹部也捱打。然而,一個人怎敵數人,池冷淮被打得快暈了過去,肚子被踢了好幾腳,腿似乎被打斷了,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撇在一邊。

終於,二少爺眼看池冷淮快被打得差不多了,就喊停了,旁邊一邊有人幫他包紮傷口,他看著攤在地上的池冷淮,朝池冷淮吐了一口口水。

“雜種就是雜種。”

等池冷淮恢復意識,所有人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他一人躺在地上,池冷淮還想著,衣服又被弄髒了,不知道明日能不能幹,他還想著,不知廚房是否還有剩飯。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上多久呢?

他會死在這裡嗎?

再堅持堅持吧,他會離開這裡的。

......

議事廳。

蒼傾越坐在主座上,木純坐在蒼傾越的左邊,其餘位置都是元嬰長老。木純此時不會伸出神識,對其他人也不太感興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