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

諾爾·伊利亞拍了拍自己這位愚蠢弟弟的腦袋,嘆息一聲。當年他之所以會跟隨“蘇傾心”組建“長生抵抗軍”,便是他們知道這所謂的“長生家族”,自始至終就是少數人的長生,剩餘的所謂“長生家族”,也不過是“長生詛咒種”對自我意志和尊威的扭曲認知罷了。“弟弟啊,用你那不太聰明的腦子冷靜想一想吧,第二篇章、第三篇章、第四篇章乃至第五篇章,全都是有我們那位母上統籌,如果沒有她的命令,如果她沒有關注你的所作所為,那極意的狂戰士,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在你端坐命定黑河,追著周恆進入慈悲的天地城堡的那一刻,你在那位眼中的價值就就無限趨近於零,你,被拋棄了。”

諾爾·伊利亞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劈在“坎達·伊利亞”心靈深處,他想起自己“興高采烈”前往“薩卡斯帝王的輝煌”秘境緝拿周恆時的得意與自信,回想起自己腳踩“第四應運之人·天地間”時對方嘲笑他的那種種話語,他想到“阿克琉斯·加百列恆”看到他就追殺他的場景……這一刻,在“諾爾·伊利亞”言語刺激下,他前所未有的敏銳和冷靜,他將一切串聯在一起,一個可怕的結論環繞心頭。

上面想要取走他身上的“神之真理”職業,那就必不可能繞過他那位偉大無垠的母親,這意味著,他被“阿克琉斯·加百列恆”追殺,肯定是得到母親的首肯,甚至就是他母親親自下令。猛的,他想到什麼,取出“阿克琉斯·加百列恆”傳遞給他的“加密黑色氣息”,一遍遍聽著其內的資訊,他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才是最傻的那一個,他啊,從前往“薩卡斯帝王的輝煌”秘境開始,就沒有了活路,無論有沒有“周恆”,他都會死在“極意的狂戰士”手中,被剝奪“神之真理”職業“黑河的護河人”。從一開始,想要殺他的人就是他那位又敬又愛的母親,那位偉大無垠的長生聖教軍“軍主”。

大笑過後,“坎達·伊利亞”收斂笑容,拿開“諾爾·伊利亞”壓在“黑河的淨流瓶”上的手,後退三米的距離,將“黑河的淨流瓶”放在地上。做完這一切,他方才挺直身板,看向自己很久很久沒有見到的真正的“大哥”。

“哥,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會和你走。但現在,我沒得選。母親負我,但那是我的母親,還有生我養我的長生‘伊利亞’,我或許不是很懂權謀,但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長生詛咒種,伊利亞家族,坎達·伊利亞,請賜教!”

看著眼前筆挺胸膛的弟弟,“諾爾·伊利亞”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哀,但更多的是一種來自親哥引以為豪的“欣慰”和“自豪”。他朝前踏出一步,輕盈的聲音迴盪在這隻有前後的長廊之上。“長生抵抗軍,第九十九軍團軍主,諾爾·伊利亞,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