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十月的西涼,寒風如刀。
吳權站在校場上,凝視著面前列隊的五百西涼鐵騎。經過一個月的適應,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穿越到東漢末年的事實。此刻,他身著鐵甲,腰佩環首刀,背後一杆丈八長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軍候,各部已集結完畢。"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吳權轉頭,看到自己親弟吳恆正抱拳行禮。這位二十出頭的青年面容與他有七分相似,手持一杆紅纓長槍,能文能武,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吳俥的斥候隊回來了嗎?"吳權問道。
"剛回營。"吳恆回答,"族弟說北面三十里發現叛軍蹤跡,看旗號是邊章的部隊。"
吳權點點頭。根據歷史記載,此刻正是北宮伯玉、邊章、韓遂等人叛亂的高峰期。而他所在的董卓部隊,正奉命前往金城平叛。
"召集所有百夫長,軍議。"
片刻後,五名百夫長齊聚吳權的軍帳。除了吳恆,還有:匈奴混血的吳俥,彎刀技藝精湛,負責斥候;同鄉鞠演,朴刀使得出神入化;田樂,長槍功夫紮實;陽逵,朴刀好手,性格沉穩。
"諸位,"吳權鋪開簡陋的地圖,"斥候發現邊章部正向阿陽移動。我軍奉命馳援阿陽,明日拂曉出發。"
鞠演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軍候,聽說邊章手下有個叫李戡的,使一對鐵戟,已經斬殺我軍三名將領。"
"怕什麼!"吳俥眼中閃過野性的光芒,"我匈奴彎刀正想會會他。"
吳權抬手製止了爭論:"不可輕敵。阿陽城小牆薄,若被圍困,凶多吉少。我決定採取'圍魏救趙'之策。"
他指著地圖解釋:"吳俥率斥候隊先行,散佈我軍主力將至的假訊息;鞠演、田樂各率百騎,在阿陽兩側山林設伏;我與吳恆、陽逵率主力佯攻叛軍後翼。邊章若回援,阿陽之圍自解。"
百夫長們面面相覷。這種靈活多變的戰術,與西涼軍傳統的正面衝陣大不相同。
"軍候此計甚妙。"陽逵最先反應過來,"但若邊章不上當..."
"那就真攻其後翼。"吳權眼中閃過冷光,"叛軍多為烏合之眾,後軍一亂,全軍必潰。"
當夜,吳權輾轉難眠。明日將是他穿越後的第一場大戰。雖然擁有現代軍事知識,但冷兵器時代的血腥廝殺仍是未知領域。他起身擦拭長槍,腦海中回放著國防大學古代戰爭史課程的內容。
"兄長,還沒睡?"吳恆掀開帳簾,端來一碗熱湯。
"想起父親教導的槍法。"吳權接過湯碗,隨口編了個理由。
吳恆坐下,眼中閃爍著興奮:"明日之戰,定要讓那些叛賊見識我吳家槍的厲害!"
吳權拍拍弟弟的肩膀,沒有言語。在這個時空,他忽然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這種感受既陌生又溫暖。
黎明時分,部隊悄然出發。深秋的隴西高原上,枯草覆霜,馬蹄聲被厚實的羊毛裹蹄所掩蓋。吳權騎在戰馬上,感受著這具身體嫻熟的騎術——原主顯然是個經驗豐富的騎兵軍官。
"報!"吳俥飛馬而來,"邊章已開始攻城,阿陽守軍死傷慘重!"
吳權眯起眼睛:"按計劃行事!"
戰鬥在午時打響。當邊章叛軍正猛攻阿陽東門時,吳權親率三百騎兵突然出現在叛軍後方。他特意命士兵多打旗幟,製造大軍壓境的假象。
"殺!"吳權長槍一指,西涼鐵騎如潮水般衝向叛軍後陣。
叛軍果然大亂。就在此時,兩側山林中突然殺出鞠演和田樂的伏兵,箭如雨下。叛軍腹背受敵,陣型頓時崩潰。
"中計了!撤!撤!"叛軍中有人大喊。
吳權看到一面"邊"字大旗下,一個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