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昊盛暢離開小霞的鄉村文化館後,聯絡了那位女音樂演奏家。電話那邊顯得有些情緒激動:

“付哥哥嗎,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嗯,上次在村裡,答應過和你見面的,你給個地方,看我們在哪裡見面你比較方便一些?”

“來我家裡就可以啊,現在我一個人住一棟小別墅,很安靜的。”

“好吧,那你發位置給我。”

付昊盛暢驅車足足行駛了三個小時,在某城市郊區的一棟小別墅門口停下,一個滿頭銀髮的女士,高興而有些掩抑不住激動地迎接他。

付昊盛暢微笑著跟著她進屋,落座,上茶。

“老妹兒你這茶的色香味有些特別啊。”

“這是我自已瞎整的組合茶,把紅茶綠茶莓茶杜仲茶等混合著泡的,體驗五味雜陳的感覺習慣了,你如果不習慣,看你喜歡哪一種,我重新給你泡一壺。”

“不用了,這五味雜陳的感覺不錯。”

“那次在村裡演出,你把手舉到頭頂鼓掌,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好久我都不敢確定是你,當時懷疑過你是不是原來資助我的那位付哥哥的兒子呢,但又感覺你兒子不應該認識我啊,最後還是鼓足勇氣給你簡訊求證了一下。你真是不老的神話啊。”

“呵呵,我也不清楚我怎麼會這樣子,你最近古稀,也不算顯老啊。”

“咋不顯老啊,現在這樣子,你繼續喊我老妹我高興,但是我都不好意思喊你付哥哥了。”

“隨便喊,沒事。如果你不願意喊我付哥哥了,那就喊我全名也可以啊。”

“哈哈哈,算了,老了改口麻煩,你不介意我還是繼續喊你付哥哥好了。”

“對了,你等一下”。

女音樂演奏家去裡屋取出來一張銀行卡交給付昊盛暢。“給,五百萬,這些年給你的分成,嚴格按照最初約定的比例提的。”

“上次見面後,不是和你說了嗎?那次你告訴我要結婚了,一次性給我十萬提成,我就不再要你的提成了啊,這五百萬,是你這麼多年偷偷攢的私房錢啊?不是光明正大的錢,我就更加不能要了。”

“首先呢?最初你決定資助我學音樂時,約定的是我終身從音樂工作所得給你按百分之二十提成。而那次你說不再要提成了,是你單方面提出的,我沒有答應啊,所以原約定繼續有效。其次吧,這個其實也不算偷藏的私房錢,成家後沒多久,我違背了我們倆的約定,將我們之間的約定告訴過我家先生,是他堅持讓我不要中斷提成。我告訴他說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聯絡到你了,他說能不能聯絡到是一回生,既然約定還生效,履行約定就是我的事。所以我就堅持下來了。只是他也曾鼓勵我主動聯絡你,這一點,我是一直堅持按你我的約定沒有改變,那次村裡給你發簡訊息,我把你鼓掌理解為你在主動聯絡我後,才下的決心。”

“你的先生非常優秀。”

“是的,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企業家,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丈夫和父親,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能夠和他共同走過一段人生歷程,我是幸運的。一年前他先我而去了,我沒有能力留住他。他在生時,是有比較明確的意願想認識一下你的,他說他有錢後也樂意做一些完全不圖回饋的純粹公益,但和你這種明確要求回報的資助,還是沒法比。”

“為富而仁,他也是聖賢達人啊。”

“你現在還在堅持演出啊?”

“沒有了,五年前,我就基本上停止了音樂工作,決定精心給他當全職太太,回報他那麼多年來對我的關愛呵護,奈何我這個決定下得太遲了一點,我剛剛把自已煉成一個優質的全職太太,他卻又走了。”

“自然法則是難以改變的,我們活著的最根本任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