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內，顧凡躺在黃花梨木搖椅上假寐。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光影。
門鈴輕響，一位金色短髮的年輕女性推門而入，帶進一陣淡淡的花香。
“隨便看看。”顧凡連眼皮都沒抬，“玻璃櫃裡的別碰，上週剛有個客人碰碎了個古董，賠得他三個月工資都沒了。”
女孩噗嗤一笑，手指輕撫過展示架上的各種器物：“是嗎？看來我得小心點。我可沒有三個月工資來賠。”
“倒也不是。”顧凡終於睜開眼，慢悠悠地坐起身，“那邊架子上有些古董，價格還算親民。”
女孩的目光立刻被一支銀質簪花吸引：“這個看起來像是精品！”
“眼光不錯。”
顧凡嘴角微微上揚，“華夏古時的東西，不過是仿製的，做工比原版還精細些。蝴蝶翅膀上的紋路是用失傳的工藝做的，現在沒人會這門手藝了。”
“多少錢？”女孩眼睛微閃。
顧凡做了個三的手勢：“三千美元。”
“這麼貴？”女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兩千五。”顧凡不知從哪摸出個錦盒，“附贈這個黃花梨的盒子，這東西很老，單賣也得八百。”
女孩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信用卡：“你人不錯，我叫格溫，格溫·史黛西。”
“顧凡。”他接過信用卡，狀似隨意地問，“紐約大學的？”
“嗯，物理系。”格溫好奇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顧凡指了指她揹包上露出的學生證一角：“職業病，愛觀察人。”
他遞迴信用卡和包裝好的簪花，“小心別弄丟了，這簪子有個特點。”
“會隨著溫度變色？”格溫已經發現簪花上的寶石在掌心微微泛藍。
顧凡笑而不語，只是揮了揮手：“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你人不錯。”女孩的聲音漸行漸遠。
等店門再次關上，顧凡手腕上的手錶突然發出輕微的機械運轉聲，變形展開成一個半米高的機械體。
幽靈的金屬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那姑娘虎口有特殊的繭子。”幽靈的機械音帶著電子雜音，“不是寫字留下的，更像是某種發射裝置的壓痕。”
顧凡慢條斯理地泡著茶：“每個人都有點小愛好。”
“她衣服下還藏著東西。”幽靈的視覺感測器閃爍著，“我的掃描顯示那是一件制服。”
顧凡吹了吹茶沫：“也許人家只是喜歡cosplay。比如，幽靈蜘蛛。”
他放下茶杯，“對了，你剛才是不是收到什麼訊號？”
幽靈的胸甲滑開，投射出擎天柱的全息影像。
汽車人領袖的金屬面容在古董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凝重。
“顧，我們有危險了！”擎天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們發現了一個可能危及整個藍星的情況。”
顧凡挑了挑眉：“讓我猜猜，北極圈？”
擎天柱的光學鏡明顯亮了一度：“你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顧凡給自己續了杯茶，“只是最近雷神之錘掉在那兒，神盾局又建了前哨站，再加上霸天虎就在那附近。”
他聳聳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要出事。”
“我們發現了一個遠古賽博坦裝置。”擎天柱語氣嚴肅。
幽靈切換出冰層下的金字塔全息圖，“初步判斷可能是元祖時期的方尖碑。”
顧凡盯著那些流動的符文看了片刻：“威震天什麼反應？”
“很奇怪。”擎天柱的聲音充滿困惑，“他啟用了裝置，但，又阻止它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