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並的眼神驟然冷厲。
“有人看見一個傢伙。”他逼近一步，陰影籠罩顧凡，“黑色的，還有觸手”
琴格雷的手指微微一頓，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顧凡笑了，扇骨輕點下巴：“觸手？拍電影嗎？”
他抬眼，目光坦然，“不過，這位先生，或許你的安保該加強了。”
金並的西裝袖口微動，金屬冷光一閃而逝。
“我只是個古董商。”顧凡攤手，笑意不減，“外面的事，我不瞭解。”
顧凡抬起茶盞，倒下了兩杯茶，檀香嫋嫋，茶霧氤氳。
金並高大的身軀緩緩坐在顧凡對面的紅木椅上，椅子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彷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顧凡神色淡然，指尖輕推茶盞，澄澈的茶湯微微晃動，映出金並冷硬的輪廓。
“嚐嚐，武夷山大紅袍。”顧凡微笑，“今年的新茶。”
金並沒有動。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顧凡的臉，試圖從那雙黑眸中找出破綻。
但顧凡只是悠然品茶，彷彿真的只是個與世無爭的古董商人。
良久，金並開口，嗓音低沉：“我有個委託。”
顧凡抬眸，眼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興趣：“哦？”
“黑手幫最近在找一樣東西。”金並緩緩道，“符咒。”
顧凡指尖微頓，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他輕啜一口茶，笑道：“聽起來像是某種古董？”
“十二枚，每一枚都有特殊的力量。”金並盯著他，“我要它們。”
顧凡放下茶盞，瓷器與木桌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神色玩味：“威爾遜先生，您該不會認為，我一個賣古董的，還能兼職尋寶獵人吧？”
金並冷笑：“在紐約，地下世界誰不知道顧老闆的能力？”
“那你可高估我了。”顧凡搖頭，語氣誠懇，“我連你的保鏢都打不過。”
金並眯起眼，指節在桌面上敲擊，一下，兩下，沉悶的聲響在安靜的店內迴盪。
他的保鏢，靶眼，在一個月前被那個傢伙殺了。
最終，他站起身，陰影籠罩顧凡。
“價錢隨你開。”
顧凡依舊微笑，但眼神已冷：“抱歉，這單生意，我做不了。”
金並沉默片刻，忽然扯出一抹笑意：“希望你不會後悔。”
他轉身離去，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琴轉過身來，紅髮在陽光下如火焰躍動。
“他起疑了。”她低聲道。
顧凡把玩著茶盞，眸中閃過一絲暗芒：“無妨。一個小人物罷了。”
他指尖輕點桌面，幽靈立馬投放一道全息投影。
十二枚符咒的影像懸浮在空中，其中五枚已被標記為“已獲取”。
而黑手幫的最新動作標記為，喜馬拉雅山脈。
“黑手幫的動作比我們預想的快。”他淡淡道，“看來，得加快進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