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讀過什麼書,再到養父母的事。

趙玖鳶都一一回答,只是沒有提起養父母被謝塵冥滅口的事,只說是死於非命。

許氏嘆了口氣:“唉,我的鳶兒當真是命苦啊。”

“好不容易被那對善良的夫婦收養,結果他們卻早早喪命,讓你擔起了養家的重擔。”

她的手輕輕拂過趙玖鳶受傷的手指:“我的鳶兒,想必在公主府也吃了不少苦頭,救了太后還被送進地牢受刑,造的什麼孽啊……”

趙玖鳶抿了抿唇,問道:“不過,女兒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當年那夥人,究竟為何要偷那麼多孩子?又是如何能將那麼多孩子偷到手的?”

高門大戶常常都戒備森嚴,那夥人如何能將孩子掠走卻不驚動府中任何人?

許氏蹙眉:“我也不知。起初大家都以為,他們偷走孩子,是為了勒索錢財,可後來根本無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

趙玖鳶一時有些想不通。

許氏卻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無論如何,你能回到娘身邊,就太好了。”

“這麼久以來,那些孩子一個回來的都沒有。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大家都說,他們一定都被殺了……”

許氏突然有一絲哽咽:“還好,還好……你還活著。”

“我們還算好的,當年你被偷走,我還有你哥哥。若是你們都被偷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趙玖鳶見許氏的情緒總是起起伏伏,只能拍了拍她的背,順著安撫她:“母親放心,女兒回來了,說不定其他孩子也會回來。”

許氏點點頭,拿袖口擦了擦眼角。

很快她們便到了鎮國公府,趙玖鳶攙扶著許氏下了馬車。

眼前的朱漆大門上,鑲嵌著鎏金門釘在夕陽下泛著光。一對漢白玉石獅佇立在門口,十分莊嚴,就連門口的臺階也是白玉做的。

趙玖鳶頓覺自己身上的行頭顯得無比寒酸。

她完全不像是國公府的女兒,倒像是國公府的奴婢。

見她們二人回來,門口的侍衛立刻開啟了大門。

趙玖鳶深吸了口氣,胸腔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

“我們回家。”許氏回頭望著她,眼底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