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叼著素商00號如同冰糖般的碎骨。
瞿如鳥群如黑色的旋風般從天空俯衝而下,銳利的眼神透著兇狠,目標直指林少陽等人。
林少陽反應迅速,他手中的火芽藤蔓瞬間如靈動的蛟龍般飛出,精準地纏上了領頭瞿如鳥的脖頸。火芽藤蔓表面的碳化部分在劇烈的掙扎中剝落,露出了宛如奇異紋路的模樣,就好似傳說中《天工開物》裡記載的“火浣布”的紋路。林少陽看著這一幕,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難道是文化基因的送葬隊?”他來不及細想,反手用力將鳥屍甩向一旁的銅鍋。鳥喙中含著的冰糖碎骨落入紅湯之中,剎那間,那原本看似普通的銅鍋,彷彿與《坤輿萬國全圖》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聯絡,鍋面上的經緯線竟長出瞭如同黴菌觸鬚般的東西。
這時,蘇玉衡手持唐刀,眼神堅定而果敢。她瞅準時機,用力將唐刀刺入銅鍋鍋底。伴隨著一陣奇異的光芒閃爍,一旁測序儀顯示的基因鏈突然發生了扭曲,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擰成了麻花狀。蘇玉衡沒有絲毫猶豫,順著那扭曲的dna螺旋,縱身躍入了一片量子泡沫之中。
在量子泡沫裡,浮現出了唐清歡的最後一次實驗場景。只見一條星紋圍裙靜靜地擺在那裡,每一針每一線都縫著《擊壤歌》的活字,而線頭竟然正系在十五歲時蘇玉衡的唐刀上。蘇玉衡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對著眼前的幻影低吼道:“你早就算到我會斬斷因果?”然而,她手中的刀尖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最終還是挑開了那根線頭。
與此同時,楚明夷也沒有閒著。他揮舞著洛陽鏟,狠狠劈開那些不斷蔓延的黴菌觸鬚。就在眾人以為危機暫時緩解時,意外發生了。洛陽鏟的鏟頭突然發生了變異,變成了一把青銅漏勺。楚明夷順勢用漏勺在沸騰的銅鍋中一撈,竟撈出了《永樂大典》的殘頁。神奇的是,那些殘頁上的文字在勺中不斷重組,最終形成了素商00號的完整意識體。只見素商00號瞳孔中的紅油沙漏已經碎裂,變成了擔擔麵澆頭的模樣,她發出低沉的聲音:“觀測者的餐桌……開席了……”
一隻巨大的銅鍋突然發出轟然巨響炸裂開來,飛濺而出的湯汁在空中幻化成了《韓熙載夜宴圖》的全息場景,美輪美奐卻又透著幾分詭異。此時,有一個名為菌腦嬰兒的奇特存在,它長著四目,每隻瞳孔中都射出奇異的光束。這些光束所到之處,夜宴中的賓客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轉變為青銅法典的執行者,模樣兇狠而冷酷。
白素商目睹這一切,眼中縱目泣血,悲痛萬分。她手中的巫咸血彷彿有了生命,在畫絹上繡出了《傷寒雜病論》的解毒經絡。她聲嘶力竭地喊道:“這簡直就是文化基因的鴻門宴……玉衡,斷筷!”
蘇玉衡聽到呼喊,立刻抽出唐刀,猛地斬斷了青銅筷子。然而,刀氣卻驚動了屏風後唐清歡的虛影。虛影手中原本普通的星紋菜刀突然暴長,猶如一條巨龍般朝著夜宴圖劈去,眨眼間就將夜宴圖切成了《清明上河圖》的汴河剖面。唐清歡看著蘇玉衡,調侃道:“師父,你的刀法……還是這麼愛糖醋勾芡!”原來,在格擋菜刀的瞬間,星紋順著刀刃流入了蘇玉衡的基因鏈。
就在這時,楚明夷出手了。他迅速地用漏勺扣住了素商00號的意識體,緊接著菌絲義肢噴出麥芽糖漿,將素商00號澆築成了一座冰糖葫蘆塔。楚明夷興奮地喊道:“上硬菜了!”然後掄起糖塔朝著汴河砸去。
這一砸可不得了,河底《水經注》的記載彷彿被喚醒一般,突然活化起來。黃河水如同脫韁的野馬,裹挾著青銅鼎器倒灌進星域。一時間,星域中波濤洶湧,青銅鼎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與奇幻交織的景象之中。
星域的核心突然發生坍縮,瞬間爆發出極其強烈的光芒。光芒之中,唐清歡彷彿化作了一道神秘的幻影,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