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1日00:00:00資料荒原·亂碼碑林之地白素商赤足邁進那片銀白的雪原,每一步落下,足印彷彿觸發了某種神秘的機關。剎那間,大量記憶資料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那是2015年的實驗室,記憶中她的克隆體正手持一把青銅鴉匕,奮力劃破培養艙的玻璃,而在監控畫面的角落裡,隱隱閃過楚明夷偷偷塞彈珠的模糊身影。

她緩緩走到那些矗立在雪原上的碑前,指尖輕輕拂過碑面,喃喃自語道:“這些碑……是格式化程式的回收站。”此時,從她袖口滲出一種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星塵,那是野種法典的力量。星塵接觸到碑上的“最佳化”二字,如同具有生命一般,將其漸漸蝕成了“劣化”。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啼哭打破了雪原的死寂。那聲音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原來是量子嬰兒的哭聲,這哭聲彷彿具有某種魔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與此同時,林少陽培育的焦藤也有了動靜。焦藤的新芽迅速生長,刺入地縫之中。藤尖分泌出一種散發著熒光的汁液,這汁液所到之處,原本銀白的雪原竟開始逐漸褪色。隨著雪原的消退,底下隱藏的駭人的結構漸漸顯露出來。

每一塊墓碑都連線著一條青銅臍帶,這些臍帶如同生命的紐帶,從墓碑延伸出去,另一端沒入無盡的虛空之中。彷彿在抽取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仔細探究才發現,它們抽取的竟是二十四朝代流傳下來的思想之“熵”。

當第一聲碑裂聲響徹廣袤荒原時,楚明夷正用義肢精心雕刻著一座冰碑。飛揚的冰屑中,“楚爺到此一遊”幾個字還未完全成型,整塊冰碑卻陡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靜止在碑頂的螭吻石雕,竟然緩緩睜開了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眼睛,緊接著,從它口中如同毒牙噴射般飛出了密密麻麻的活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心!這東西有點邪門!”

白素商迅速反應過來,她將手中法典一橫,璀璨的星塵瞬間凝聚成一面堅實的光盾,穩穩地擋住瞭如暴雨般襲來的活字。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個看似普通的“治”字突然產生了裂變,落地後竟化作了一隻身形高達三米的奇異熵獸。這熵獸身著儒袍,顯得古板而詭異,它的獸爪中握著一把由類似書籍熔鑄而成的戒尺,尺面上滲出一些令人厭惡的液體,彷彿在訴說著某種嚴苛的規矩。

楚明夷看著這隻熵獸,怒從心頭起,他高聲罵道:“搞什麼鬼!”說罷,他迅速彈出鞋底暗藏的煙火膠囊。剎那間,1997年香港迴歸時維港那充滿活力與希望的資料流在獸腹處炸開。熵獸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身體瞬間僵直,戒尺上竟浮現出一串奇怪的密碼殘頁,上面寫著:「x-1997變數攜帶者,建議妥善處理」。

林少陽操控著焦藤,猛地纏上了那神秘異獸的脖頸,焦藤的芽尖迅速刺入一本古樸的戒尺之中。他大聲喊道:“老楚!七點鐘方向有類似神經突觸的東西!”

楚明夷嘴上不饒人,罵道:“你當我是扎針的師傅啊?”但手上動作絲毫不慢,精準地操作著彈弓,一下命中了異獸類似尺骨穴位的位置。剎那間,那戒尺竟開始軟化,流出的並非什麼酸液,而是散發著奇異光芒的液體,宛如記憶的羊水。在這液體中,浮現出一幅古老的畫面:公元前221年的咸陽城,一群神秘祭祀模樣的人,其中為首的祭司將一把青銅鴉匕刺入自己的心臟,濺出的血珠彷彿凝聚成了“自決”的古老文字。

白素商突然腳步踉蹌,跪地不起。一本法典上的星塵墨水灑落在雪原之上,竟勾勒出了神秘的圖騰。一隻模樣奇特的量子嬰兒跳到她的肩頭,啼哭之聲在空氣中凝結成了青銅鴉匕的虛影。當這虛影的匕尖刺入碑林核心的瞬間,所有的“臍帶”開始反向輸血,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被喚醒,二十四朝代的自由意志化作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