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丞先是高調當眾示愛,緊接著將盛寧強擄入府,礙於他軍功卓著,這些令人不齒的行徑,都是毛毛雨。
沒有人會去真的斥責這個不遵禮法的男人,只會說盛寧是個下賤的狐狸精,勾人的本事厲害。
區別於姑娘的院子,葉承丞的院子沒有一顆花草,院前空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石柱石牆上遍佈斑駁的劃痕,深淺不一。
盛寧住在西側的廂房,葉承丞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他用盡了全力,小心翼翼的走著,仍是灑了不少藥汁出來,燙紅了手指,也不為所動。
“阿寧,趁熱喝吧!”葉承丞舀起一勺藥,吹涼了遞到盛寧嘴邊。
曬得黝黑的臉,憨憨一笑,露出大白牙,像一隻討好的大狗,心滿意足的看著主人。
盛寧淡淡的瞥了一眼,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苦嗎?吃顆糖!”葉承丞攥著盛寧的手,捏著一顆糖塞到盛寧的嘴邊,她不張嘴,抗拒的眼神屬實過於明顯。
“你別整天在我跟前晃來晃去,你答應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盛寧雙眸微動,別開臉,卻見葉承丞坐於床沿又靠近了幾分,闔下的眼底難掩疏離之色,不願與他親近,略微往裡退了一些。
什麼不怕都是假的,她心裡怕的要死。
十五歲時,家破人亡,未婚夫身首異處,她求告無門,以為帝京之內還有人願意幫他。
不為別的,就幫她給顧潤收個屍。
在她懷著忐忑的心,想著怎麼報答這份恩情時,這個男人騙了她,在宣武侯府的書房裡,強要了她。
那種屈辱與傷害像毒蛇繞頸一般,令人窒息作嘔,一輩子都忘不掉。
只要一想起來,就會渾身戰慄。
區別於葉承丞的粗暴,姜上則極為溫柔,他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珍寶,讓她知道,這種事原來並不屈辱,也是可以帶來身心歡愉。
之所以同意跟葉承丞回府,全因葉承丞誇下海口,為她復盛家覆滅之仇。
葉承丞的目光忽地頓住,微微眯起。
他是個粗人,但不是傻子,這幾日他把盛寧當成祖宗一樣供著,百依百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看。
葉承丞細長的眼,染上皮笑肉不笑的味道,輕聲道:“當年盛家是姜家人抄的,父債子還,要不我先把姜上殺了,給你出氣!”
說著,葉承丞就準備去殺人。
“你敢?!”盛寧厲聲呵斥,順帶拿腳踹了一下葉承丞,“你已經把他打得重傷不起了!你若再敢傷他一根手指頭,我立刻離開宣武侯府!”
這一腳不痛不癢,但那一句句聲嘶力歇的怒斥全是為了維護旁人,令葉承丞驟然變了臉色。
他猛地一下撲過去,將盛寧的手壓在枕上,硬聲道:“你心裡有他,肚子裡有他的種,我不介意,不求你全心全意待我,就連溫言軟語也沒有!與虎謀皮,總得給我留點什麼,我才能死心踏地為你做事吧?”
“阿寧,我是這麼的愛你,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近在咫尺的男人氣息,讓盛寧忍不住露出嫌惡之色,彷彿拾回了十五歲時被葉承丞強迫時的恐懼,她眼含熱淚,無助的喊道:“走開!混蛋,你放開我!你讓我噁心!”
葉承丞直勾勾的盯著盛寧看,那一雙含著淚的美眸,波光瀲灩,細白的長頸露出優美的線條,美得令人心驚。
她越是憤怒,他越興奮,她掙扎,他渾身緊繃,喉結滾動。
湊到她頸間,他長呼一口氣,低聲道:“我在北境每晚都想你,別的女人都無法像你一樣,沒有人能夠取代你,我真是愛慘你了!你從頭到腳我都愛!你看,這個孩子,我都如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