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在您面前問起我,你只需說我們是朋友即可!”沈清輝想見太子難如登天,他已經無數次託人遞信到太子跟前,皆石沉大海。

只要太子妃提他一句,太子必定會見他。

聞言,姜柟差點笑岔氣,想到今日鄭國公府在辦喪事,這麼笑,容易惹人非議。

立刻止住笑:“你確定?”

被姜柟這麼一反問,沈清輝呆住,突然間不確定了。

一個男子,還是身份如此尊貴的男子,願意娶二婚女子為正妻,那必是愛極了。

“我知道如何處理!你可以說了……”姜柟站得有些累,尋了把石凳子坐下,示意沈清輝也坐。

落座後,沈清輝四下張望,確定無人以後,才湊近了姜柟,以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端嬪得知要嫁給皇上時,邀北辰王私奔,沒成想,北辰王壓根不想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榮華富貴,他只想一夜快活,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皇上戴綠帽……”

姜柟冷著臉,打斷沈清輝的長篇大論:“長話短說,我只想知道北辰王妃手裡的證據……”

“你別急啊!飯要一口一口吃啊!”沈清輝說得煞有介事,彷彿身臨其境,“北辰王既要又要,為了洗脫嫌疑,特意邀了北辰王妃一同前去龍山寺。那時他們只是定了親事,還未成親,北辰王妃就在隔壁禪室,聽了一夜自家未婚夫與別的女子歡愛。”

終於聽到一些有用的了,姜柟瞠目:“所以她是個人證?”

沈清輝眉毛一彎,眼冒金星:“不止呢……還想聽嗎?”

“要不然說大聲點,我也聽聽?!”

身後突如其來傳來一道冷厲的輕呵,姜柟後背一震,迅速起身,循聲望去。

“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姜柟想著笑臉迎人,但臉僵著,實在笑不出來。

謝昀黑瞳深不見底,瞥了姜柟一眼,冷冷的直盯向沈清輝。

那眼神,審視中帶著敵視,讓人不寒而慄。

沈清輝商人出身,早就見慣了上位者的蔑視,敵視倒是第一回見,他諂媚道:“太子殿下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寬厚仁德,玉樹臨風……”

“閉嘴!讓你說話了嗎?”謝昀打斷沈清輝,言辭冷厲。

抬腳走至姜柟跟前,謝昀輕輕挑眉,緩了語氣:“此人心術不正,商人逐利,善於投機取巧,你可別聽信讒言!”

聞言,沈清輝給姜柟狂使眼色,她點頭表示收到了,淡定自若的攀上謝昀的手。

“六郎,他是我的新朋友。”

沈清輝一聽,險些背過氣去。

怎麼這麼怪?

姜柟在“新朋友”三個字上頭著重強調,顯得欲蓋彌彰,好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謝昀臉色一沉,難看至極,他拉著姜柟坐在石凳子上,一拍石桌,怒道:“來!跟我一五一十的講,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姜柟:“……”

沈清輝當場就跪下了,這時候他是一個字都不敢講的。

姜柟眨了眨眼,湊到謝昀耳邊低語幾句,他登時驚得目瞪口呆,彷彿第一次聽到一般。

姜柟怔住,暗道一聲完蛋,露餡了。

難道端妃和北辰王的姦情,是惠武帝死前才告知於謝昀的?

前世是因為謝昀,她才知道這醜事,所以在她印象中,一直認為謝昀是知情者,沒想到這個時候的他,原來還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謝昀情不自禁的反問,眼眸深深,微微垂著,叫人看不清情緒。

一旁跪著的沈清輝,眉眼灼灼的觀察著這兩人,同一件事,太子和太子妃聽到後的第一反應,怎會相差如此之大?

“沈家不過就是個小嘍囉,翻不出什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