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婆搖頭,疼得哀哀嘆道:“那女孩八字與你極像,只是個替代,找她沒用,你只要找到正緣,就能破除噩運!放我出去,我幫你找正緣!”

姜柟低嘆一聲,冷笑:“你濫用巫邪之術,迫害童男童女,按照律例當凌遲處死,留在天策府還能保你一命!”

話落,轉身離開。

張神婆大驚失色:“你別說得這麼嚴重,我只求財,哪有那麼大本事,這些術法,我也是從古籍中學來,騙人用的,誰知道有用沒用?那些小孩全是沒人要的低賤孩子,沒人管也是個死,也不是我偷來的,與我無關!”

姜柟走得瀟灑,全然不顧張神婆在背後如何喊叫。

出了地牢,就見段政然臭著一張被指甲畫花的大臉,雙手背後,眼神像是能吃人。

顧芸白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臉腫,被侍衛押著跪在一旁,像只鬥敗卻不服輸,意欲伺機再戰的小獸。

姜柟倒吸一口氣:“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姜夫人,宗越帶你來天策府,即便是太子的意思,也是逾矩,但此子混帳,不遵禮法,竟還敢硬闖天策府,被我拿下了!按天策府的規矩,定要嚴懲!”段政然拿腔作調,擺了好大一個官威。

“段政然,你要不要臉?有種跟我單挑!別找幫手!什麼被你拿下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拿得下我?”顧芸白氣不打一處來,扭了扭被壓疼的手臂,“看我不揍死你!”

“你!”段政然氣結。

“你個小癟三……”

顧芸白開口就罵,姜柟上前快走一步,捂住了顧芸白的嘴。

“誤會,都是誤會!”姜柟賠著笑臉,對段政然說,“她定是進來找我的,到底是秦王府的人,人卻好端端被打成這樣,秦王非常看重她,若是再深究下去,王爺也不會坐視不理。段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高抬貴手?”

段政然一臉不樂意,但秦王都抬出來了,自然不能不給面子,抬了抬手,侍衛鬆開顧芸白。

顧芸白起身,狠狠瞪著段政然,卻被姜柟一把拉走。

二人拉拉扯扯,膩膩歪歪,直看得段政然接受無能。

段政然打算回去繼續辦事,路過東邊偏廳,緊閉的屋門裡面傳來靡靡之音。

“啊!”

“柟兒,輕點,急什麼,先等我把衣服脫了!裡面更厲害!”

段政然聽得肝氣鬱結,恨不得踹門而入,嘴上不斷念著非禮勿視,強行忍耐抬步離開,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去東宮跟太子告狀。

外面傳言果然是真,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到可怕!

屋內。

姜柟用藥酒,狠狠揉著顧芸白肩上的傷,一邊觀察著榻上睡著的謝述,囑咐道:“你別叫啦,一會把述兒吵醒了!”

“哦!”

顧芸白抿住嘴,不發出聲音,糾結了一會,又低聲道:“你知道嗎?今早鄒家被抄了!聽說是天策府去抄的家,你來是探這個訊息的嗎?”

姜柟驚呆了,她完全不知情!

顧芸白又補道:“據說是妙音茶樓牽扯出來的事,原以為太子不聲不響的,是替姜媛扛著這事呢,沒想到是為了一擊致命!東宮一解禁,太子自己身上屎都沒擦乾淨,就下手了,真狠!牆倒眾人推,滿朝竟然沒一個替鄒家說話的!姜媛算是完了!”

姜柟擰眉沉思,鄒家完了?

這麼快?

前世的鄒家,因為從龍有功,謝昀登基之後,在帝京幾乎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迫於各種壓力,謝昀容忍多年。

姜媛一死,鄒家也跟著覆滅。

顧芸白自顧自又道:“我們驚呆了!鄒家可是忠實的太子黨啊,他這麼一搞,自斷臂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