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是寶,我的孩子呢?”

“那天的事,純粹你嫁禍!這事說出來沒人信,但你心知肚明!”張全心寒至極,他求告無門。

皇帝臥病在床,政事都不理,更何況是這等後宮女人之爭,皇帝根本不管,如果求到御前,只會惹來聖怒。

帝甚至還會嘲笑一句,弱肉強食,技不如人,輸了就去死。

他平日裡因著在御前當值,向來目中無人,與長樂宮那邊並不熟悉,更何況因著皇孫隕落,皇后氣了好幾天,根本不願理會是不是張秀枝所為。

別看皇后瞧姜柟不太順眼,平日裡也沒見多疼愛,但既入了皇室玉牒,便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兒媳,皇后向來護短,不僅不管,還不準任何人管,讓姜柟出夠氣。

盼著姜柟把身子養好,再接再厲再懷一個。

姜柟神色未變,她沒有立刻回話,思索半晌才道:“要不張統領進去觀刑?興許能見女兒最後一面!”

說完,姜柟不管張全臉色多麼難看,徑直推門走入,讓蘭青拎著張秀枝出來。

“爹,爹救我!快救救我!”張秀枝渾身是血,臉上佈滿潮紅之色,跪地哀求。

張全大駭,眼底殺機重重:“你竟然下藥,如此惡毒?”

“說出來,張統領可能不信,我這些招數,都是向您女兒學的!”姜柟推了張秀枝一把,張秀枝匍匐在地,爬向張全。

張全想將女兒扶起,但她被餵了藥,只怕六親不認,他連連後退,不敢靠前。

“爹……爹你救救我……”

一聲聲輕喊,張全心疼不已。

“太子妃,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秀枝?”張全心雙拳緊攥,跺地嘶吼。

姜柟接過蘭青手裡的刀,走至張全面前,一邊晃著帶血的刀刃,一邊低聲問張全:“告訴我,我姨母是不是你殺的?”

張全瞳孔一縮,搖頭不語。

“在這座宮城裡,沒有紙能包得住火,事實如何,我已然很清楚!你看你背後之人都不願幫你救女兒!你只需告訴我,我就能放你女兒出宮!否則……”

姜柟頓了一下,手中的刀狠狠朝張秀枝的後背戳下去。

在距離張秀枝咫尺之際,張全飛身撲過來,用手握住刀刃,血珠子滾落下來。

“我告訴你!”張全,喘了幾口氣,顫聲道,“是端嬪與你祖父合謀,欲扶大皇子上位,皇上念顧氏舊情,顧家冤不冤,嫁禍的人最清楚不過,端嬪怕終有一日,顧氏會復起,所以先下手為強,只有死人才不能與她爭。”

“你可願去皇上面前指正端妃?”姜柟淡聲問。

“這……”張全猶豫不決。

“你應該明白,我與姜家決裂,端嬪已然失勢,姜家早已落魄,無一人可用,你幫顧家,就是幫你自己!”姜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這天下還是皇上的,貿然指正只會惹怒皇上……”

張全一開口,身後有人快步走入,為首的是葉承丞,張全噤了聲。

“太子妃,秀枝是我已亡故弟弟的正妻,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也不該一直關在掖庭!更沒有再嫁人的道理!”葉承丞冷眸瞥了一眼張秀枝,繞開,走到姜柟面前斥道,“真看不出來,太子妃如此心狠手辣!這般欺我宣武侯府,當我葉承丞死的嗎?”

“侯爺剛放出來?是關得太久,忘了自己當初怎麼將張秀枝趕出門了?”姜柟心底發笑。

“張秀枝生是宣武侯的人,死是宣武侯的鬼!這一點勿庸置疑!”葉承丞湊近姜柟,低聲道,“只要你告訴我,盛寧在哪,這事我便不管!”

姜柟哦了一聲,不以為意道:“既然侯爺如此看重秀枝,親自出面求我,這個面子我不能不賣,秀枝你帶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