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為了我,去犧牲色相嗎?”謝昀愕然,他坐立難安,要是今晚沒來看她就好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應該忍住的。
“會。”姜柟斬釘截鐵。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我永遠不可能讓你這麼去做!”謝昀頓感無語。
這個問題,她怎麼答都不能讓他滿意,真是比吃屎還難的問題。
姜柟握住謝昀的手,認真的勸道:“我知道很難,但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還有述兒!以後我們一定會苦盡甘來!”
謝昀不答,看著她的瞳色意味不明。
“我想同你一塊共享盛世,長長久久的,我更不想受人牽制,你懂嗎?”
她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有些事必須要做,只是早做晚做而已。
許久,他才道一聲:“你別後悔。”
“……絕對不會,我堅定不移的相信你!”姜柟的目光,比出口的話還要堅毅果敢。
“讓我做這麼噁心的事,不得先給我點好處?”謝昀與她眼神交匯,逐漸熾熱。
反握住姜柟的手,撓著她的掌心,隨即用力一拉,美人在懷。
“我怎麼感覺你在坑我?”
“怎麼可能?”
“以後如果你懷疑我,找我麻煩怎麼辦?”
“敢懷疑你,我就是小狗。”
畫屏燈照,兩道人影交疊,感受彼此的溫熱,春色無邊浸染。
事後,姜柟伏在榻上,頭朝裡,呆呆的沒什麼表情,紅唇微張,輕聲道:“我想述兒,明晚帶他來見我好嗎?”
“好。”
與謝昀的聲音一同落下的,是後背冰涼的觸感。
姜柟微驚,轉過身,便見謝昀坐在榻沿,手拿著一大罐瓷瓶。
“別動,這藥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別給糟蹋了!”謝昀掰著她的肩頭,讓她趴下。
“樂平給你的藥?你不怕毒死我?”姜柟嘴上如是說,倒是沒有反抗,任由他抹藥。
“我親自給你試藥,你還有什麼好怕的?樂平說這藥不外傳,必須親自看過傷才能用,我能讓她看你嗎?我只能以身試藥,再偷出來,讓袁松照著配出來的。為了配這一罐藥,我被袁松抓著罵了兩個時辰,屁都沒敢放一個,你千萬別浪費!”謝昀邊說邊哼哼,好像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
細聽之下,還有一絲委屈。
被人斥他養外室,他百口莫辯,只能忍氣吞聲。
姜柟沒有出聲應答,眼眸愈發黯淡,謝昀抹完藥之後,讓她坐起來,腿上被老鼠啃咬過,留下格外猙獰的兩道疤,暴露於他眼前,她瑟縮了下,心中竟覺屈辱。
謝昀儘量不露出任何一絲表情,臉上平靜的似一汪深潭水,默默的替她上完藥,叮囑道:“藥不能蹭掉,要敷一刻鐘,後擦了才能睡,每晚我都過來給你抹。正好趁著被禁足,把這傷疤給治好!”
姜柟點了點頭,兩人靜默無言,等一切處理乾淨,謝昀替她穿好衣裳。
二人相擁而眠,姜柟白日睡太久了,此刻沒了睡意,過了一會兒,輕聲細語道:“六郎,我喜歡陽光開朗,行事磊落的孩子。”
“嗯?”謝昀睏意襲來,閉著眼,不解其意,“我不夠光明磊落?”
“你夠了!你夠了!所以你親自教導述兒好嗎?你要多費些心,悉心教導,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別讓他走歪了路。”
姜柟說話細聲細氣,但語境卻並不平穩,可見內心情緒不平,謝昀知她擔憂自己不能夠再生養孩子,對謝述難免格外偏愛些,他嘆息一聲,輕吻她的額,道聲:“好。”
次日。
謝昀自密道而出,木玩牆合起來,再次轉動,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