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柟兒幸虧你在家,要不我都沒了主意!”李氏心頭一暖,握緊了姜柟的手。
話頭一開,李氏就像是洩閘的洪水,想關都關不住,因為姜柟的示好,李氏對姜柟的依賴倍增,還真有打算當成親女兒般對待的意思。
“你以為鄒氏為什麼那麼信張神婆?原本太子妃定的是皇后母家的侄女段玉婉,就是鄒氏找張神婆來做了場缺德的法事,段玉婉果真大病一場,失了這個機會,才讓姜媛頂上去!張神婆可替他們長房,籠絡了不少朝中大臣!”李氏壓低音量。
“鄒氏的父親可是吏部尚書,兒子娶哪家姑娘不好,非要個商家女?就是為了藉著那商家女的名義,做著見不得人的生意,賺得盆滿缽滿!要不然長房能那麼有錢?姜媛這些年身上的行頭,跟公主比都不相上下。錢,權,他們都佔盡了!”
姜柟:“母親懂得真多,鄒傢俱體做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生意?還有張神婆是靠什麼籠絡大臣?”
李氏尷尬的笑笑:“這我就不清楚了!皇上最是厭惡結黨營私,都是私底下偷偷來往,他們怎麼肯跟我說這些?”
和李氏分開後,姜柟一秒斂了笑,手指揉著笑僵的臉。
李氏這個蠢貨,說了一大堆廢話,跟沒說差不多,全是道聽途說,一點實質的證據都沒有。
還不如盛寧知道的多。
深夜,星夜寂寥,積雨雲不斷聚集,異常悶熱,蟲鳴鳥叫聲都歇了,世間靜得猶如一灘死水。
忽然火把亮起,有人聲不斷喊叫,打破整座宅院的寧靜,將睡夢中的人們驚醒。
姜柟披上外衣,走出南川閣,隨著下人一起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一陣人仰馬翻的喧鬧聲,在前院與後院的必經之地,下人在前面帶路,領著一臺轎子正往後院趕去。
姜上扶轎,神色凝重。
“大夫人回來了,大夫去請來了嗎?”
“不管多少錢,無論如何馬上把大夫請來!”
管家殷勤備至的喊著,期間不小心撞到站在暗處的姜柟,也沒空理會。
姜柟面無表情,往南川閣走。
“今夜京兆府監牢,竟然有人膽敢劫獄,你說可不可笑?”顧芸白雙手抱胸倚在院門口,一身鵝黃色的丫鬟服穿得十分齊整,顯然是從外頭探完訊息回來。
“鄒氏回來了。”姜柟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