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研究他的心思了,我非常的肯定他現在不會廢我,所以我才敢逼他。”謝昀眉眼得意忘形。
姜柟受他感染,嘴邊不自覺噙著笑,忽然想到了什麼,笑意漸收,嘆口氣問道:“回東宮時,我見芸白和段政然似乎在宮門口爭吵不休,他們沒什麼事吧?”
“段府準備迎娶顧家嫡女,整個帝京都驚呆了!我舅母當場昏死過去,反正不太順利。”謝昀搖頭笑起來,神色輕鬆,盯著姜柟看的眼神卻有些灼熱。
“假戲真做嗎?”姜柟神色突變,眸中閃過一抹怒色,又有些想不通,隨即在謝昀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恍然大悟,驚聲道,“孩子是段政然的?”
“噓!”謝昀食指抵唇,示意姜柟小聲些,吹熄了桌上的燈,僅餘一門庭處兩盞微弱的指路燈,在寒風中搖曳。
姜柟悻悻道:“怎麼會?”
這兩人,平日裡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最最重要的一點,直至顧芸白被捕,段政然仍然覺得顧芸白是男子。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二人如何能成事?
除非段政然本就喜歡男子,或者顧芸白趁其酒醉,自薦枕蓆?
這……比那張婚書更離譜。
姜柟沒法接受。
“感情的事,旁人參透不得,由他們去吧,咱們身上一堆麻煩事,不管他們,不為他們費心思!”謝昀坐到姜柟的身側,替她揉著太陽穴。
姜柟舒服的閉上眼,靠到他懷裡,輕聲問:“六郎,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不知道。”謝昀搖頭,斂下眉眼,輕聲道,“敵在暗,我們在明,敵人神通廣大,得先讓他們贏,再讓他們死!”
“我有一法子……”
姜柟頓了下,睜開眼,在謝昀再次望向她時,她才道,“我們鬧翻吧!”
謝昀瞳孔微縮,沉默不語,耐心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思來想去,殺這些人根本不能為顧家翻案,知情人都死絕了,顧家才真的冤死!你懷疑百鬼營,我覺得很對,所以身為前朝長公主血脈的樂平一定不清白,你和我斷情,去色誘樂平。”
說到最後,姜柟腦袋低低的,都沒聲了。
謝昀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飲了一杯熱茶,燙得滿嘴泡,也沒喊一聲,駁斥道:“姜柟,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都是假的,為了我,犧牲一點色相,很難嗎?又沒有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姜柟語氣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