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自己說得這麼清白無辜,這次是我讓你贖雲禾,但就算沒有我,你遲早也會收了她的,我只是幫你提前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根本都不喜歡她,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不可能收雲禾入宮!”謝昀氣得跳腳,為什麼她做錯了事,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憑什麼?!

“你究竟要為了秦王,騙我到什麼時候?”謝昀湊近了姜柟,眉目蘊沉,瞳孔散著碎光,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但姜柟還是聽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戒備和疑心,她心口微微擰著疼,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我沒有!我讓你去贖雲禾,真的以為你是喜歡她的,我就是想借雲禾讓姜媛難受!”

“姜媛姜媛,你活著就為了報復姜媛嗎?”

“……”姜柟怔住,“是”在嘴邊,險些脫口而出。

“難道你不是秦王那邊的人嗎?為了血脈親情,或者別的什麼感情?你為了他,來迷惑我?從一開始就為了他?”謝昀語帶酸澀。

他也知道這些問題,她不可能會承認,但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想聽她親口否認。

“不是!”姜柟斷然否認,目光堅毅,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我從來沒有為了秦王,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

捫心自問,秦王和謝昀,她沒法做選擇,既然選不來就逃。

姜柟斂下眉眼,只待此間事了,她便帶著謝述離京。

天將將亮時,守衛東宮的禁軍正在換勤,一位太醫悄悄的溜進東宮,對謝昀行過禮後,立刻上前檢視謝述。

“這麼小的孩子落水受驚,身體不適在所難免,我先開幾副藥,吃吃看!”

太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低聲寬慰姜柟。

太醫拿著墨漬未乾的藥方,剛出屋門,就被侍女請去了姜媛的屋裡。

“聽說姜媛病得下不來床,不知道她是真病還是裝病!”段玉婉現在想來,仍是氣不順。

她本不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但見了姜媛,就是出於本能的討厭。

初升的太陽還未照到暖閣,屋裡的燭火已熄,姜柟坐在床榻旁,不停的給謝述更換額上的汗巾。

雖然太醫來看過,但姜柟看起來仍是憂心忡忡,謝述燒得兩頰通紅,一直昏睡著,醒來也是迷迷糊糊,精神不濟,哭得都不大聲。

南姍輕聲勸姜柟:“夫人,您昨夜一晚沒睡,太醫來了,您就放心,先去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