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家,宗越卻不走,反倒亦步亦趨的跟著姜柟。
宗越臉色淡淡的,明面上待她恭順有禮,這屬實反常,倒像是在監視她一般。
難不成是謝昀怕她再次發瘋?
她心下存疑,倒也沒說什麼,任由宗越跟著。
老太爺的主院。
“祖父,段玉婉心腸歹毒,想淹死我和述兒,幸好我們福大命大,才沒讓她得逞!段家這般欺辱我們,這口氣您咽得下去?”姜媛的聲音拔高,隱隱摻雜著幾縷手足無措的慌亂。
“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怎麼看?皇后根本不信你,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更加屬意段玉婉,只怕旨意馬上就要下了,你認命吧!”姜太尉難得耐心的勸道。
“我兄長在外吃苦受累的賑災,他們這個時候撤我太子妃之位,天家如此言而無信,怎麼向天下人交待?”姜媛淚如雨水。
姜太尉沒有理會姜媛的話,反倒絮絮說道:“此次宮宴遇刺,皇上對太子大為失望,你們爭來爭去,只怕到頭來一場空!我倒覺著秦王有勇有謀,是個能成大事之人。”
“不如,去跟秦王說道說道,讓媛兒進秦王府當個側妃?秦王妃我見過,是個好相與的,不會為難妾室。”老夫人之所以這麼建議,也是因為聽到了一些姜媛與秦王私會的風言風語。
“那也到底是個妾。敬王剛喪妻一年有餘,聽說之前就屬意過媛兒,要不然去給敬王當繼室也是不錯。”李氏附和。
姜淮及時出聲斥道:“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強王之妾,勝於弱王之妻!太子受罰失寵,秦王扶搖直上,聖眷在身,就短短的這幾日,朝廷的風向整個都變了,要是有那麼個萬一,秦王不就頂上去了?真是天差地別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姜媛的終身大事,一切為姜家利益為出發點。
姜媛大駭,上前扯住姜太尉的衣袖,哀求道,“祖父,我不管太子如何,我還當太子妃,秦王側妃你讓姜柟去吧,這樣你兩邊都攀了枝,兩邊都不得罪,不好嗎?”
姜太尉面露不耐,揮開姜媛的手,不予理會。
姜媛臉色剎時一變,站起身,彎下腰,以極低的音量在姜太尉耳邊,低語一句:“祖父放心,我把堂爺爺照顧得很好!”
姜太尉驀地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姜媛,顫抖的手指,連握都握不緊。
“媛兒言之有理。”姜太尉咬牙切齒。
姜媛嬌豔的笑道:“那祖父可要為我,向段家討回公道啊!”
“我必聯合諸位同僚,上書皇上,請他定段玉婉的罪!”
姜太尉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姜淮等人三臉懵逼。
不是說好了,一起勸姜媛進秦王府做妾嗎?
正巧這時,姜柟帶著謝述準備踏入院中,聽到他們談話,姜柟頓了一下,扭頭冷冷看了宗越一眼。
宗越一頭霧水,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緊接著,姜柟抱起謝述,塞到宗越的手上,囑咐道:“帶出去玩!別讓他看見!”
“……”看見?看見什麼?
宗越抱著謝述躊躇不已,不敢跟著姜柟走進去,也不敢走遠,只敢伸著頭朝裡去探。
“爹,你什麼意思啊?”姜淮無措道,“真讓柟兒去給秦王當側妃?她願意嗎?”
“二叔,您那寶貝女兒是個破鞋,秦王不嫌棄她,都是咱們家燒了高香了,他那兒子根本不是謝霖的,是野種,傳出去咱們家不要出門見人了,那天就該淹死的!”
有了姜太尉的支援,姜媛面露得意之色,轉身打算找把椅子坐下,誰知一扭頭的功夫,就瞧見姜柟氣勢洶洶的走入。
“啪!”
招呼都不打,一記利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