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呢,治了一下午,據說瘋病好了不少,不吃狗食了!”
“......”姜柟頓感心塞。
姜柟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入,謝昀恰如其分的從屋內走出,見到她時,神色未變,後背卻有一瞬僵直。
他雙手背立,從容不迫的朝她走過去。
“你......”謝昀看了一眼莊子空蕩的空地,前後皆無人。
他狀似疑惑道:“你一個人從帝京走來的?”
姜柟微怔,虛偽地回道:“是啊,來看大伯母,要心誠!”
“你如此有孝心,當真是看不出來!”謝昀勾起一抹輕淺的笑,囑咐道,“不過夜裡來此,還是要小心些,方才聽下人說有個軟腳蝦的歹人闖入,被一個婆子直接打昏過去,丟在豬欄裡!”
軟腳蝦?魏澤嗎?形容得還挺貼切。
姜柟心頭突突直跳,轉身就朝一旁的豬欄走去。
豬欄內昏暗,只聽得見豬叫聲,啥也瞧不清。
謝昀適時舉起燈籠,晃到姜柟的面前,她這才看清了豬圈內,被綁住手腳,丟在地上的魏澤。
謝昀出人意料的咦了一聲:“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說著,就要拿燈籠去照魏澤的臉,姜柟趕緊打掉燈籠。
燭火熄滅,四周重歸黑暗,月光鋪灑一地。
姜柟心跳如擂,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側頭小聲對謝昀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謝昀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回莊子。
姜媛走出屋外,見到跟在謝昀身後的姜柟,臉色微變,上前挽住謝昀,柔聲道:“殿下,謝謝你如此用心,我娘睡下了,我們回去吧,下回再來看她!”
“好!”
謝昀看了一眼宗越,意味不明,率先坐上馬車。
姜媛緊隨其後,院內院外的羽林衛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姜柟孤零零的站在角落,沒有說話。
宗越硬著頭皮走到姜柟面前,遲疑道:“姜夫人,天色已晚,你一個人走來的,總不能再走回去?要見的人也睡了,心意到了就成,要不,隨我們一塊回去吧?”
“......”
姜柟聽著,怎麼覺得宗越話裡全是譏諷呢?
眼看著大部隊都在等,宗越強硬的擺出一副她不跟著走,就不罷休的模樣。
姜柟怕再拖下去,魏澤要被豬咬死,只能被迫爬上馬車。
“你上來幹什麼?太子殿下的馬車也是你能上的?”姜媛怒斥。
剛一落座,馬車便緩緩出行,姜柟看了一眼謝昀,他沒搭腔,便笑著問姜媛:“堂姐,你能上,我為何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