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困在東宮裡,看盡繁華,卻無法感受一草一木。
“不是約太子嗎?怎麼改宗越了?就一個侍衛,能有多少家財借給我們?”盛寧想想宗越被騙光錢財的樣子,都覺得不忍心。
“我昨晚跟太子翻臉了,他估計不會見我。”姜柟悶悶的回答。
盛寧氣得伸手戳了下姜柟的腦袋,輕斥:“怎麼還使上小性子了?有沒有大局觀?也不怕他一怒之下,把孩子給你送回去?”
“那我就放到秦王府,一樣安全。”姜柟梗著脖子,一臉倔強,“不是你們說的嗎?他是我的仇人,我不想跟仇人有任何瓜葛!”
盛寧愣住,女人被男人牽動情緒,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宗越從屋門外走入,為避免遭人閒話,刻意沒有關門,方才面對謝昀時的幸災樂禍,已經蕩然無存。
“不知夫人找我,所為何事?”宗越話問得很急,神情慌亂,目光亂瞟。
姜柟微一頷首:“太子殿下說,他知道我母親的墳地在哪,我想他知道,大人也肯定知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帶我去祭拜?”
聞言,宗越嚥了下喉,腳步微微後退一步,拒絕道:“不方便,我不知道。”
“怎麼會?你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向來形影不離。”姜柟目露詫異,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也並非什麼時候都形影不離,就比如從南凌回京時,那段日子,殿下與您發生了什麼,我可是一概不知!”宗越禍水東引。
這話,故意引人誤會的嫌疑十分大。
“……”姜柟漲紅了臉。
盛寧探究的目光,掃視姜柟。
沉吟片刻,姜柟顯然不信,苦笑道:“你何必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難道就太子殿下一個人知道?他替我母親收的屍,他親自挖坑埋的嗎?這怎麼可能?”
宗越垂眼沉默。
“好,我知道了。根本就是太子殿下信口雌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宗越垂眼,不答。
姜柟氣得想立刻就走,她是急瘋了,才會相信謝昀知道母親的墳在哪!
無親無故的,這怎麼可能?
剛邁開腿,就被盛寧扯回來,她回過些神來,暗自順氣。
盛寧擠出一抹笑意,柔聲道:“沒關係,大人救過叮咚的命,我們心底十分感激大人,晚上在雨花巷備下薄酒,好好答謝大人,還請大人賞臉觀臨!”
語氣客套恭敬,宗越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晚不來,我明天還來請,日日來請,直至宗越大人賞光為止!”姜柟笑著告辭離開。
待人走後,一道人影從屏風隔斷走出,立在陰影處,不辨神色。
宗越長嘆一聲,語帶得意:“殿下啊,美人計,鴻門宴啊,晚上我可不敢去!也就您能消受得了!”
謝昀冷哼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