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一攪和,朱元道再也睡不著。

就又起床走出了木屋,一到東營街上。

就看到他的同事們在井然有序的搬著什麼東西,走近一看,是四具屍體。

全是唐家的,唐前山,唐龍,唐氏,唐嫣。

唐嫣一個女孩子也死了?

是這兩具女屍乾的嗎?

太撲朔迷離,太詭異。

可還沒完,又有一個巡檢在大喊:“又出人命了,李都頭也死了!”

啊?李衛剛才還在李寡婦的床上翻雲覆雨。

這就死了?

朱元道一回首,又看到那兩具女屍,她們似乎是在笑。

能動的女屍?

這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是殭屍嗎?她們又不咬人,關鍵是別人還看不見她們。

是鬼魂嗎?又實實在在的存在於世,觸手可及。

朱元道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有沒有誰來給個解釋!

朱元道心裡疑雲密佈,腳下卻鬼使神差般來到李寡婦的家門口。

看到李衛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塊木板上,已經蓋上了白布。

穿著嚴嚴實實的李寡婦卻躲在牆角里瑟瑟發抖。

嘴裡還唸叨著:“這畜生強姦我,可恨啊可恨。”

這又給朱元道上了一課,這狐狸精的話可千萬不能信啊。

還好今晚這狐狸精被兩個女屍趕跑,要不然死的會不會是他?

朱元道想到這就止不住渾身一抖,一陣後怕。

這時夜班都頭錢三兩來到朱元道身邊嚴厲的質問:“你不回去睡覺,來這摻和什麼?”

“這是誰害的?”朱元道隨口問了一句。

錢三兩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但錢叔說是精盡人亡。”

“哦!”朱元道心不在焉的瞅了一眼躲在牆角的李寡婦。

那兇手不就是她嗎?

被她吸乾了精氣,不死才怪。

可如果別人不知道她是妖精,只是把她當一個普通女人。

那還真怪不上她,她可以偽裝成受害者,她甚至還可以汙衊李衛強姦的她。

這李衛已死,誰又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

朱元道也懶得去刨根問底,畢竟李衛對他也沒有恩情。

一下子鎮上就死了五個人,巡檢司自然很忙。

朱元道不敢回他自已的小木屋睡,就回了巡檢司的宿舍。

宿舍裡住著四個人,都是白班的。

他們也沒有睡,其中就有平時與李衛最親近的趙雲覺。

這時趙雲覺正在海闊天空的講著李衛與李寡婦偷情的事。

而且他還說都是李衛自已吹牛逼吹出來的,說他一夜七次郎,還次次暴擊。

其他的人聽了都頓時鬨笑一團,毫無睡意。

他們見朱元道一來,就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朱元道早已習慣,他是孤兒,在鎮上無依無靠。

到哪都遭人白眼,也就包大嬸和錢三兩還老錢頭對他有些情義。

別人都是帶著不屑與輕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朱元道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

他飽遭人情冷暖,自然已經深知人性的冷漠。

善良的人有是有,但不多。

而且朱元道發現往往心地善良的人都活的很累很苦。

就像包大嬸,每天天還未亮就起來蒸包子,忙活一天還經常碰到吃包子饅頭不給錢的。

人善被人欺,還真是有道理。

朱元道一想到這,又看著跟隨他左右的雙胞胎女屍。

他反而覺得她們沒那麼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