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向前一躍,手中大太刀奮力甩起,以碎山裂石之力朝著優婆離狠狠劈下,緊要關頭,富樓那慌忙一掌將優婆離輕輕推出,卻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手臂被那大太刀一刀砍下。

當優婆離反應過來,富樓那已是滿面痛苦的捂著斷臂靠在一顆枯樹下面,優婆離飛身而至,急忙運力在其斷臂處點了兩下,從腰間荷包中翻出兩粒藥丸,一粒送進其口中,一粒捏碎了撒在傷口之上,做完這些,才神情複雜的看著面容慘白的富樓那喃喃道:“你……為何如此。”

而未等富樓那說話,那夾著勁風的太刀又再次襲來,只不過還未下落,便被另一股掌風化去,倒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優婆離看到木灼閃過的身影,不免顯得有些驚愕:“他竟會出手相救”,起身俯首而立,也正因如此,並未注意到富樓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情愫。

“優婆離,與敵交戰,竟然還敢如此三心二意。”感受到木灼語中寒意,優婆離自知有錯,未敢言語,將頭又低了幾分。木灼淡淡的看了一眼村上能島那把正不斷滴著血的太刀,隨後又將目光鎖定在正在療傷的莊無涯身上,緩緩開口道:“跳樑小醜,你本不配與本座交手,但那些人確實讓本座失望了……”

隨著木灼的話語,再看莊無涯幾人,原本有金鱗宮人加入,壓力已然是少了幾分,無奈幾番輪戰,終是寡不敵眾,先是最年少的範源成力竭之下被兩刀刺透了胸膛,丟了性命;繼而掛念義弟的師冰弦被嚴子卿的一聲呼喊亂了心神,惹得為其療傷的莊無涯被內力反噬,受了極重的內傷;接著又是嚴子卿,他本就以暗器功夫獨步武林,此時與一眾武士近戰,失了優勢,不斷被刀鋒所傷,又因範源成喪命,師冰弦,莊無涯接連吐血,在這一連串打擊之下逐漸變得魂不守舍,竟被十數把太刀齊齊砍倒,落得個身首異處。

此刻的戰場上,之前加入戰鬥的金鱗宮那十數名好手亦是早已全部命喪大太刀刀下,也僅剩下閻青雲、陳慶之兩兄弟還在與數十名武士苦戰。

見二人一邊與敵交戰,一邊還要護著莊無涯與師冰弦,倒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木灼心意稍動,終是語氣變得輕柔一些:“優婆離,你且去助他,此寇,我親自收拾。”

優婆離應了聲是,看了一眼富樓那,沒再多言,隨即便是立刻前去相助閻青雲。有了優婆離的加入,倒是減去了二人不少壓力。

木灼此前與莊、閻二人交戰,也是受了不小的內傷,這時對上村上能島,需得一招制敵免生枝節,如此想著,木灼體內真氣翻湧,遊走於任、督二脈,穿過關元、巨闕、百匯三穴,然後聚集在勞宮一穴之上,只見他腳踏地面,身形飛速躍至那枯木之上,雙臂大開,自下而上緩緩舉過頭頂,好似羅漢託天,口中怒喝著:“螻蟻,接我一招”,隨即雙掌向著村上能島猛然轟下,正是之前與莊無涯對戰之時所用的那招“霸王舉鼎”,而此番使出卻比先前更為勢猛,掌風呼嘯,與島外海浪相和竟能隱約聽到龍吟虎嘯之聲。

那村上能島見勢,不敢再像之前對待優婆離那般嬉笑,全力以赴使出大太刀拔刀術,雙手握刀在空中斜斬出一刀“燕返”,然而,諒他刀法雖是高超,與木灼對招,卻仍是相差甚遠,果不其然,在木灼的全力一擊下,當掌風與長刀相撞,還未看清,村上能島便轟的一聲倒飛了數丈遠,手中五尺長刀也斷成兩段。說來倒也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這村上能島被木灼一掌擊飛,不偏不倚正好飛落到寨外停泊的戰船附近,等他踉蹌著爬起來再次吐出一大口血,隨即立刻衝著寨內亂喊了一通,僅剩的二十多名浪人武士也是刷的一下全部向著戰船撤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島上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撤退,倒也沒有追擊,然而就當那數艘戰船慌不擇路的啟航之際,處在角落的優婆離卻突然出手,使出釋迦掌法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