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派常有往來,只是自華山派被踢出六大派後,黃飛雲便有意疏遠了華山派。李青蘭蒙聶蒼朮救命恩情,此時聽黃飛雲語氣不善,只道他是在針對華山派,冷哼一聲,出言駁斥道:“歸雲子,那依你來說,眼下除了聶大俠,還有誰能坐得了這盟主之位?”

黃飛雲心高氣傲,不願當眾與女子計較,乾笑了兩下,繼續說道:“在座都是江湖中人,既是推舉盟主,自是以武功為先。”桌布群道:“歸雲子此言差矣,武功雖然重要,但我們更應看中人品,不然的話,倘若那金鱗宮宮主來了,在場無人斗的過他,我們還要推舉他為盟主麼?”黃飛雲立時有些惱怒,沉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角落裡的忍冬微微皺眉:“我早就看不慣這什麼狗屁的歸雲子,仗著門內弟子眾多,整日牛氣哄哄的,說起話總是陰陽怪氣!”常青道:“師兄跟他有過節。”忍冬搖頭道:“沒有,只是當日隨師兄請他之時,他想跟師兄切磋,被師兄拒絕了。”常青有些不解,問聶蒼朮:“江湖中比武切磋,乃是尋常之事,大師兄為何拒絕?”聶蒼朮淡淡一笑,解釋道:“這黃飛雲雖為崆峒掌派,得了傳承,但根基不穩,內力虛浮,還不是我的對手,我若當著崆峒弟子的面贏了他,豈不是折了他的面子?故意輸給他,卻是有損師父的名聲,如此還是不比為好。”常青愕然,心道:“大師兄向來謙遜,既然能說出這句話,可見有十足的把握打敗這歸雲子。”

華山、崆峒二派還在爭論,又聽林百川上前勸解道:“諸位勿要再爭,聶大俠師從立雪道人,大家應是都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號吧!”黃飛雲不以為意:“師父是師父,徒弟是徒弟,若是立雪道人親至,由他來當盟主,我自然無話可說。”目光瞥過聶蒼朮,心中一陣冷笑,又道:“只是這聶大俠的武藝如何,我卻是從未見過。”林百川道:“那依你之見,如何知道在場誰的武功最高,難不成我們還要來一場比試?”黃飛雲道:“倒也並非不可!”

各路武林人物之中,有的與金鱗宮有血海深仇,想要竭力促成聯盟,只為報仇雪恨;有的懼憚金鱗宮淫威,為保山門不受侵犯,想要先發制人;有的則是收到海慧的來信,不願駁了他的面子,不得已前來赴會;更有的則是為了瞧瞧熱鬧。此時聽到黃飛雲有意比武選出盟主,便有人躍躍欲試,孟平之小聲說道:“唐兄,你是河洛大俠,要不要去爭一下這盟主之位?”唐毅撫著短鬚,呵呵笑道:“孟兄有槍王之名,更適合當這盟主。”

海慧眼瞧事態不好控制,正想出言勸解,卻聽蘇仁海朗聲叫道:“諸位,稍安勿躁,且聽貧道一言。”這蘇仁海乃是武當二長老,名聲在外,只要不損及自身利益,眾人也願意賣他一個面子,當下逐漸安靜下來。蘇仁海繼續說道:“飛雲子道長所言不無道理,推舉盟主,自是武藝當先,但眼下事態緊急,若此時比鬥,刀劍無眼,難免不會有所傷亡,只怕會誤了大事。”頓了片刻,見並無反駁之聲,又道:“貧道推舉一人,此人武功高強,能夠輕鬆破了我武當四象陣法。”常青心中一驚,果然,卻見蘇仁海正緊緊注視著自己。群雄心中好奇,隨他看去,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不免有些懷疑。人群中便又有人喊道:“這等年紀,只怕還沒斷奶呢吧!”又有人道:“就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當盟主了?”還有人道:“你武當四象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被金鱗宮殺得如同喪家之犬嗎?”霎時間,人群中又一陣騷亂,各種叫囂辱罵聲不絕於耳。

顧知予嗤笑一聲,淡淡的道:“呵呵,什麼名門正派,當真可笑,難怪金鱗宮愈發猖狂。”程爾若也早已柳眉倒豎,上前拉過常青,怒聲道:“常青,你去教訓他們!”常青苦笑一聲,“這還沒說幾句,怎麼就要內鬥了?豈不讓人笑話?”輕輕拉過她的手,繼續寬慰道,“憑他們去罵去說,只要最後能攜手攻上金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