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髮出喀喀響聲,常青不做保留,直拳擊出,直達胸腹。

孫智河相避不及,只有橫劍硬接,不料這一拳雖無花招,卻是蘊藏極強內勁,叮的一聲脆響,長劍立時斷成兩截,孫志河又是噴出一大口血,神志昏迷,墜入湖中。常青不依不饒,跳下水去,一把將他提起,右掌提落,纏綿不絕,當下就要結果了他。忽又聽到兩聲疾呼同時傳來:“師弟,不可!”“常青,留手!”

常青面色鐵青,看向屋內,又見聶蒼朮與秦立人一臉焦急,咬了咬牙,終是忍住了衝動,提著他飛身躍起,來至茅草屋內,一把將他丟了出去。俯身將三人扶起,緩緩走出茅屋。

“師兄,秦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看三人傷勢頗重,剛剛壓下的怒氣再次升起,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孫智河,冷聲道,“他不是武當長老嗎?難不成也叛出山門了?”秦立人只是搖頭輕嘆,未作回應。聶蒼朮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我再跟你解釋。”

常青微微點頭,忽然身體一顫,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老人家要我手下留情……”如此想著,不由得心下狐疑:“秦大哥乃是掌教真人,他既然知道,為何不來解救?”他兀自沉思,三人已然盤膝而坐,常青見狀,便也拋開雜念,守在一邊,靜待三人療傷。

約莫過去兩個時辰,三人仍未甦醒,卻見兩道倩影翩然而至。看清三人這等狼狽之相,程爾若不由得掩嘴驚呼。常青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二人遠走幾步。

程爾若望著三人,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常青搖頭輕嘆:“我也不知,等等吧,待師兄有所好轉,再問他詳情。”又看了一眼命若懸絲的孫智河,心中糾結:“老人家讓我手下留情,若讓他死了,實在不好交代,只是他如此對待師兄他們,再讓我救他,卻也決計不能。”言念至此,拉著程爾若來到茅屋,“你幫我看看他的傷勢。”將雁尾戒取下,遞過去道,“只要不讓他死了就行。”

程爾若聰慧,自是看出一些內情,檢視了一番,取針連刺幾處穴位,好一陣忙活後,面上難掩一絲狡黠。常青挑眉問道:“你做了什麼?”程爾若嘿嘿一笑,“使了點手段。”將長針盤起,戴在常青手上,頗為神秘的說道,“日後你就知道了。”常青莞爾一笑,也不多問,與二女靜靜守在一邊。

三人雖受重傷,卻都未損及要害,如今被常青解救下來,已是能使上力氣,調息了近三個時辰,便恢復不少。

常青見聶蒼朮睜眼,連忙上前關心道:“師兄,你怎麼樣?”聶蒼朮微微一笑:“好多了,內傷不算重,只是傷口久久不愈,許是還要一些時日。”常青默默點頭,等了不久,秦立人與忍冬也先後轉醒。忍冬扭動了兩下臂膀,沉聲道:“我們上山,找那幾個老傢伙算賬!”聶蒼朮道:“別急,聽秦掌門安排。”

秦立人雙眉攢聚,來到茅屋內,將孫智河背起,一言不發,向著紫霄宮而去。

此時的紫霄宮內聚滿了人,五位長老一字排開,大馬金刀的坐在紫霄殿門前,身下伏跪一名身穿掌教道袍的青年男子。方孝淵看著場中一眾弟子,朗聲說道:“秦立人才薄,難當大任,經全派上下一致決定,今免去他武當掌教之位,另尊……”他話未說完,忽見一道身影疾速掠近,眨眼間來至五人身前,“好一個一致決定。”目光極速掃過,探掌向著白信潭欺近,“你們可問過秦掌門的意見?”忽的右拳打出,直衝白信潭面門,冷喝道,“奪我師兄兵刃,與匪盜何異?給我拿來!”

白信潭眼見常青逼近,不及拔劍,只得揮掌相抗,到底是常青拳猛,又是搶攻,只一招便將他震飛了出去。正欲去奪寶劍,卻又感到四股掌風同時向自己襲來,心念一動,順勢前翻,化拳作爪,一把擒住白信潭,左手奪過長劍,向遠處一拋,“師兄接劍!”繼而緊緊扼住白信潭咽喉,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