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擅自離家三月未歸,剛一回來便這樣質問自己的父親,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程爾若針鋒相對:“你無需拿這些東西壓我,更不要顧左言他,我只問你,駱二叔是不是因為你才丟了官職!”

程肅已然氣急敗壞,揚手就要掌摑,程爾若哪裡會讓他得逞,縱身一躍便跳出了廳門,嘴上依然毫不退讓:“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你從來都只在乎權位,什麼妻女兄弟,又何時曾放在心上!”

這幾句叫喊,已然驚動了宅中下人,呼啦啦全部跑了出來,管家怕程肅失了臉面,連忙驅趕他們回屋,常青也適時拉住程爾若勸道:“他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有話好好說,你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他。”程肅追出廳外,一眼便看見常青拉著程爾若的胳膊,不由怒意更盛,冷聲斥道:“小子,把你的手拿開!”

常青被這聲冷喝驚醒,慌忙移開手掌,暗暗自責:“平日裡行走江湖,不在乎這些禮節倒也罷了,如今在人家父親面前,確實有失體統。”想及此處,立刻對著程肅抱拳施了一禮:“晚輩唐突,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程肅虎目圓睜,上下打量起常青,總覺在哪裡見過,想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沉聲問道:“小子,你與黃山立雪道人是何關係!”程爾若心中一驚,滿臉詫異的看著常青,問道:“你們,你們見過?”常青並未回答,只是心中連連叫苦:“原以為當日沒與他交手,便不會被認出來,沒想到他居然記得自己。”

程肅見他久不答話,已是認定他心虛,再次喝問:“你為何在此,到底是什麼目的!”程爾若已被他這兩句質問弄得暈頭轉向,哪裡還記得駱恭思的事情,出聲應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哪有你這般待客之道?”

程肅也已將與女兒的不快拋諸腦後,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常青為何會在這裡,又想到當日法海禪院前,莊無涯的那句告上朝廷,不由脊背生寒,心中已是起了殺意,沉默片刻再次冷聲問道:“你是立雪道人之徒?”常青心知已被他認出,便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目光,沉著應道:“晚輩立雪道人三弟子常青。”

顧知予看二人眼神中透著不善,忍不住拉了拉程爾若:“姐姐,他們有仇?”程爾若這才注意到程肅眼中透出的殺意,正要開口,又聽程肅說道:“立雪道人乃是一代宗師,武功超凡入聖,卻不知他的徒弟又有幾分斤兩?”

常青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眼神也冷了幾分,但念及對方與程爾若的關係,也只能壓著性子,剛要開口解釋,卻見對方身形一晃,已是一掌揮了過來。

常青不願與他交手,只是一味避讓,程肅刀法精湛,而不善拳掌,十幾招下來,卻是久擊不中,一時沒了耐性,回屋取下蘭錡上的寶刀,冷笑道:“小子,不要說我以大欺小,你乃立雪道人弟子,武功自是不弱,快快出手,不要折了你師父的威名。”.

常青本不願與他再起衝突,哪曾想一再忍讓下對方卻是得寸進尺,又聽他一再提及尊師,語氣中滿是不善,此時再也壓制不住怒火,抱了抱拳,沉聲應了一句:“既如此,晚輩討教了!”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倏地動起手來,身形交錯,猶如兩道流星劃破夜空,繡春刀泛著寒光,刀式大開大合,仿若猛虎下山,常青見他刀勢迅猛,便不與他硬戰,依仗身法優勢,騰挪躲閃間尋找破綻揮拳落掌,只是程肅經驗老到,任常青隨意揮拳,卻也讓他近不得身。

二人鬥了二三十合,誰也沒有傷誰半分,程肅瞧他步子輕靈,身形飄忽間猶如一條靈蛇,便也加快了揮刀速度,只是他卻不知,常青十五日間便將《玄道經》參悟,眼下身負兩種絕世內功,十二經脈並奇經八脈已盡數打通,內力渾厚且源源不斷,若不能儘快將他擊倒,只會越打越難。

眼瞧著二人陷入焦灼,一旁的程爾若勸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