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上真史的帶領下,國警廳怪誕調查部開始圍繞紅衫註定會到來的再次襲擊而制定周詳的作戰計劃。

他們計劃將顧醒、蛙人、秋刀魚、冬落、真衣幾人全部帶到東都,國警廳在那裡收容了一個名為【庇護之所】的帳篷,據說擁有隔絕怪誕感應、遮蔽怪誕規則的、達到C等級的規則,堪稱那盞【畏懼孤獨的燈】的升級版。

而那盞【畏懼孤獨的燈】卻因為規則等級過低,被認為絕無法在紅衫侵襲事件中起到任何作用而放棄了。事實上也是如此,自打顧醒聽說這盞燈的名字以來,好像從未看到它派上過正兒八經的用場。

……

與此同時,國警廳的調查員們還在【庇護之所】的周邊設計了精密的陷阱,試圖收容紅衫。

“為什麼不把那頂帳篷調過來?”蛙人問道:“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去東都風險豈不是更大?”

“帳篷是無法挪動的。”這是三上真史的回答。

在國警廳的調查員向每一位即將被帶到【庇護之所】的人員告知相關計劃之後,只有冬落提出了反對意見:

“我不認為紅衫會來找我,我們的交情很一般。”

“但你必須服從命令。”三上真史回道。

……

為了儘快抵達東都,國警廳安排了直升飛機專門護送,但詭異的是,接連幾架直升飛機都在起飛前發生了故障。

調查員們視此為不詳徵兆,於是改乘最近一趟新幹線。

得益於來自怪誕分身的強大自愈能力,在被紅衫襲擊後的第二天中午,顧醒已基本恢復肉身的傷勢,從病床上利索地爬了起來。雖然精神力量還在緩緩回覆之中,卻已不影響他和黎都的調查員們一起乘坐新幹線。

出發之前,蛙人看到顧醒在病床前伏案寫一封信,不禁問道:“你在寫什麼?”

“寫給怪誕聯盟,”顧醒道:“想看看他們有沒有可能來幫幫忙。”

蛙人大感興趣,湊過去看,那封信剛開了個頭——

【尊敬的怪誕聯盟的諸位成員們,我是顧醒,黎都市的一名偵探,我有一件不情之請……】

“你跟他們有交情?”蛙人道。

“完全不熟。”

“那對方怎麼可能答應嘛,”

蛙人奪過顧醒手中的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哥,你可能不太清楚……哥和那個導演是鐵哥們。”

“……”

【老兄,我們遇到了麻煩,拜託再幫個忙……我們乘坐的列車號是……出發時間……】

“哥的口氣就是這麼隨意,當然,”

蛙人寫完,看著顧醒,“我是說,導演他們平常工作也很忙,要拍電影、剪輯、寫劇本、製作道具,所以未必有時間趕過來,但這絕不是因為哥跟他們的交情不夠……”

信寫好後,被蛙人折成紙飛機,扔進了娜婭事務所大樓裡。

他站在大樓外,等了許久,卻始終沒能得到任何一位聯盟成員的回應,於是看向身邊的顧醒:“你看吧,哥早就說過,他們很忙的。”

顧醒:“是啊,太忙了,好像又有一部電影要上映。”

又等了一會兒,蛙人才帶著顧醒頗為落寞地離開了。

……

在等待列車出發的時間裡,顧醒曾嘗試讓喜多英二郎檢查紅衫有沒有觸發他的規則——

烏鴉對紅衫是有恩情的,所以說紅衫忘恩負義毫不過分。但喜多英二郎反饋,紅衫並沒有觸發他的規則。

顧醒和洞二分析一番,結論是:很有可能,烏鴉變成怪誕之前,對紅衫並無絲毫怨氣,如此一來,喜多英二郎也無法鎖定紅衫了。

顧醒也曾嘗試用怪誕交易者代理人的身份聯絡烏鴉,結果